,先前也害得鸿羽她们睡不好呢。”
陈稚鱼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怪道有时候看她们做事总是没精打采的,原来缘由都在你头上啊,即使如此的话,也就不勉强了。”
唤夏抿唇,唇角的弧度却是盖不住的,暗爽不已。
鸿羽她们倒是好性子,也都合得来,但谁会拒绝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又好看,又舒服的房呢?
她再一次的朝着云麓的方向叩拜,感谢,感谢她原先那位大人心明眼亮,将她给了这么好一位主子,跟着新主子,光在享福了。
春月打门口进来,看主仆二人说笑热闹,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少夫人说道:“少夫人大方,给下头伺候的人都安排的极好的房子,奴婢四处瞧了瞧,这个院子较之以前改动还是极大的,出了门子极大的空地,等春日雪消融后,还可种些植物、花卉,到时满院子芳香,再扎个秋千,等小主子呱呱落地,长大一些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值得一说的是,后面还修了小桥流水呢,无论是冬日煮茶还是秋日抚琴,在那凉亭里是绝对的舒爽。”
大户人家善享受,这一个院子,也是费了不少心血,陈稚鱼方进来时就留意了,她说:“到时请木工来,在院子里了做个蒲桃架,种上蒲桃,还可绕着柱子种上蔷薇,待其长成,又是一番美景。”
春月那句“小主子”呱呱落地,也戳中了她心里头的期盼,她开始幻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抱着咿咿呀呀的孩子,坐在庭院里,赏花看景,逗弄的模样。
一说起装扮院子,丫鬟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出主意——何处种些耐阴的草木,何处栽上喜光的繁花,哪里该放张躺椅,哪里需支把凉伞个个都为这新院子盘算着、期待着。
连陈稚鱼一时都忘了,方才搬东西时,眼巴巴看着,如今还在止戈急得跺脚、“望眼欲穿”的喆文,也忘了某人今夜回府以后,会有何种反应。
宣政殿内,皇帝忽然咳血,殷红溅上明黄锦帕。身旁太监虽眼疾手快,瞬间撤下帕子掩去痕迹,然阶下陆曜目光锐利,早已看得真切。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微敛眼眸,垂首继续奏禀沣县旧案。
此案牵涉木家,更查出当年木家二房嫡子木三郎——那位早已辞仕经商的前治水官,昔年在沣县督办治水时,竟与人勾结,私吞了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
为掩人耳目,他对外谎称银两遭贼寇劫掠,踪迹全无,更自导自演了一出“遭山匪掳走做人质”的戏码,如今桩桩件件,皆有实证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