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木婉秋与子挚曾有婚约,如今虽逢家变,却仍是奉诏入府,日后难免与陈稚鱼争长短,于她而言,本是极大的威胁。
可瞧她这般心宽,竟还能将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半点不见危机意识,陆长荣一时也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只盼她日后能早些看清后宅波诡,护好自己才是。
陆夫人这边脱不开身,昔日好友的女儿接连几日求到自己跟前,她也十分不忍,眼下大伯哥回来了,她又惊又喜,刚要起身,陆长荣抬手做了个“止”的手势,目光在那泪个不止的木婉秋身上看了一眼,又看向陈稚鱼,朝她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可知大伯住何处?”
陈稚鱼早就起身了,闻言连忙上前去,点头回道:“侄媳知晓。”
陆长荣道:“那就不劳烦你婆母了,你来,带大伯去歇整。”
陈稚鱼回身同婆母说了声,随后才同大伯一起出去。
木婉秋怔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时心中酸楚,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连着几日都在我这儿哭,可你也知对这事我是没有半分办法的,如今皇帝龙体难安,太子监国,好几日他们父子都没回来,贪墨一案也还没个章程,婉秋啊该来的躲不过。”
木婉秋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红肿得没法看,她垂着头,低低啜泣,只听得陆夫人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走出慕青院后,陈稚鱼才扬起笑脸,不复方才在慕青院的低闷压抑气氛,道:“大伯回得怎么这么突然?都没叫府上人提前知道好去接接啊?”
“先前本就要隐匿踪迹,私下回京,后来圣旨出来了,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你大伯母也在回来的路上,她坐轿子比我要慢些,约莫再过个三日就到了。”
陈稚鱼了然,才说:“文修院、沧浪阁都收拾好了,大伯和大伯母回来就安心住下。”
陆长荣看着她,才问她:“那木婉秋,怎么回事?你与她可处得来?”
他问得直白,陈稚鱼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与木姑娘私交甚少,处不处地来也并非今日说了算,不过,日后还有许多的日子”
言外之意,日久见人心。
陆长荣点点头,这些婆婆妈妈的后宅事,他本是不想多嘴,可这些年,他自己也在后宅上感悟了许多,在看着如自己女儿一般年岁的陈稚鱼就多了几分耐心。
“你与子挚新婚不过一载,正是感情浓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