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明日或许便会求别的,府中本就因她多了些流言,若是次次应允,往后怕是难断。”
陆曜喉间微涩,方才心头那点暖意似被冷水浇过。他原以为她看穿的是自己对她的在意,却不料她字字句句,都在权衡利弊,倒像是在与他剖解家事,而非诉说情意。
“你只当我是怕她得寸进尺?”他凝着她,声音低了几分。
“不然呢?”陈稚鱼抬眼,眼底未有一丝茫然,平静得令他想“咆哮”。
“大少爷向来行事周全,凡事都要虑及后果,怎会因一时心软,留下后患?”
这话听着句句在理,却像一层薄冰,隔在两人中间。
陆曜看着她依旧温和的眉眼,心口一滞,问她:“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那满腹算计之人?”
陈稚鱼摇头:“我知大少爷所图大事,心有成算。”满腹算计,未免难听了些。
他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外沉沉的暮色,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说的是,是该虑及后果。”
陈稚鱼立在原地,看着他挺直却透着几分落寞的背影,指尖微微蜷缩。
她何尝不知他方才的心意?只是那点情意,夹在府中是非、木婉秋的纠缠里,让她不敢轻易触碰。
她怕此刻的温存,会变成日后更难厘清的牵绊。
当日他说一不二的霸道,至今还令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