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冷的,趁它还没有冷下去,就要及时制止了。”
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又何止是他的不尊重,又何止是一间铺面那么简单,他那样聪明的人,未尝读不懂自己的心意。只是
约莫这世间的男子,都有一个通病吧,有绝对的地位,就要有绝对的掌控,一切事情都不能脱离他们的控制,他们对下属,对棋局可以这般,但若对妻子也这样,那妻子就不是妻子,而是手下了。
春月见状,轻叹了一声,不知还能如何相劝了。
实则在她们这些人眼中,少夫人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品行兼优的夫君,门第世家的婆家,一来就是少夫人,如今怀中怀着的是陆家的长子嫡孙,就不能做小伏低一些,做一个贤惠温顺的妻子,不要总想着同夫君去较高低。
大少爷那般的男子,后院清净,既无庶子庶女,也无通房妾室,成婚至今,对她这个妻子,也算得上是万般爱重了,若换做旁人,又哪里敢像少夫人这般犟呢?
想归这样想,但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春月出去以后,唤夏也有些不解:“奴婢乔方才,少爷与姑娘之间都有所缓和了,为何又非要将他撵走呢?”
陈稚鱼回神,看着她,又看着屋内摆设,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何会从止戈院搬出来?今夜若是让他歇在此处,只怕明日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就要被斥责了。”
说着,她手覆在小腹上,长叹了口气,说:“如今我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婆母她现在对我算好了,可若这个孩子有半点不是,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唤夏抿唇:“可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会有您一个活生生的大人重要?”
陈稚鱼笑了:“傻瓜,这话在外头你可万不能说,你当我是什么金疙瘩吗?我没忘了我如何嫁到这家来的,有了这个孩子,在他们的眼中,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大半,待他好好出世,我这个少夫人,才算尽职尽责。”
唤夏不语了,她心里清楚,少夫人说的都是实情。
“休整片刻,去城门口迎接大伯母的家卫还未传来消息,不知到何处了。”
不过片刻,陈稚鱼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继而说道:“眼下这个时节,离京返程或是离城返乡的人格外多,或许是在路上堵着,缓慢着进程,就耽搁了几日,咱们也不可轻忽,第一次见大伯母,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
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