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量,才敢去插手屋里头的事。”
说着,她看着弟媳,笑说:“我离得远,却心明眼亮,当初陆芸这孩子出事,你欲要杀她,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你心疼我因那对母女受了苦。”
陆夫人眼神微微闪烁,低下眉眼去,这应是她私心甚重的一次决定了。
当初欲鸩杀陆芸,确存了这般心思,只是她作为陆家的当家夫人,不能以这般私心去处置家中犯了错的孩子,而那陆芸也确实作死,她那私通之罪,足够让她糊弄过去了。
“大嫂说这个做什么,都已经是去了的人,何苦再说她。”
陆大夫人摇摇头:“我要说的不是她,是稚鱼。若我当初在你的位置,怕也是不杀不快,可是,你不知他大伯多护短,若当初激愤之下做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稚鱼拦了你,对她亦颇为容忍,说来说去是这蹄子作大死才害了性命,终归没染脏你我的手,你可知他大伯回去以后,如何同我说的?”
陆夫人摇头。
“他说,是他纵容姨娘教坏了女儿,竟私下做出这般恬不知耻之事,回了京中,京里的亲人对她颇多容忍疼护,是她贪心不足,死也是命。”
陆大夫人哼哼笑着,那向来温和的眉眼,在此刻竟多了几条裂痕,眼里亦满是阴翳和冷血。
“你信也不信,若是她私通之事叫他大伯先知道了,只会想方设法先将此事压下去,再将她禁足两年,待风波过去,她和她那个姨娘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出来碍眼,可这么一遭,算是将他大伯的耐心都耗了干净,后来收拾那个贱人也没手软!”
陆夫人心里一咯噔,担忧的看着她:“嫂子你”
陆大夫人脸上再无温柔,她神色冰冷的仿若换了个人一般。
“杀人于无形才是好手段,你这个媳妇儿心地善良,无形之中也为我办了件好事,从那以后,他大伯也知道那些妖妖调调的女人不配被宠爱,她们生的孩子也不堪。”
死的太轻易,总会令人生出不必要的怜惜来。
陆大夫人清楚的记得,陆芸的事发生以后,他曾明言后悔,不该因美色而忽视发妻,亦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往后院去过。
两人话止于此,陆大夫人说着笑,笑了哭,满腹心事,满腹心酸,今日终于有人倾听她的诉说。
廊外,艾妈妈神色紧张的看着面前去而复返的大少爷,里头的声音她听得断断续续,也不知大少爷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