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语气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戏谑,“我是在帮陆大少爷,也是在帮木小姐,帮你们续上那断了的前缘啊!”
木婉秋猛地站起身,眼底满是惊疑,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是谁?竟能渗透陆家,将消息递到我手中,还能把他掳至此处!他头上的伤,莫非也是你所为?”
“木小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面具男缓缓摇头,语气里掺了点无奈,指尖轻轻点了点陆曜的方向,“你瞧他额间伤势,下手之人分明是要取他性命。我若真是害他的贼人,此刻你见到的,怕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木婉秋默然,心中却无半分信任——此人有这般能耐,必然有所图。
见她不言,面具男语气轻佻了几分,抑扬顿挫地道:“在下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平素爱写些话本子,最喜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听闻小姐与陆大少爷的过往,心下万分惋惜——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遭造化捉弄,生生斩断了缘分呐!”
木婉秋冷眼看着他这装模作样的做派,按下心里头的疑虑,顺着他的话往下。
“我姑且信你这一回。”她如此说道,目光落在昏迷的陆曜身上,“他重伤未醒,你将我引到此处,如今我来了,能否让我带他走?”
“自然可以。”
木婉秋刚松下一口气,正要俯身去看陆曜,却听面具男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果然!木婉秋眼皮猛地一跳。她方才起身时,已悄悄挡在陆曜身前,却不知身后的陆曜早已清醒,正闭着眼,凝神细听二人对话,指节不自觉地攥紧。
“我成全木小姐的心意,木小姐也该成全我才是。”面具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瓷釉小瓶,瓶口塞着软木塞,递到木婉秋面前。
木婉秋迟疑着接过,指尖触到冰凉的瓷壁,心中一紧,抬眼追问:“这是何物?”
“忘忧水。”
“何物?”木婉秋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拧得更紧。
“顾名思义。”面具男抬手指了指地上的陆曜,语气骤然变得严肃,“带他走可以,但你必须喂他喝下这瓶水。”
木婉秋攥紧瓷瓶,指节泛白,声音发虚:“我怎知你这瓶中装的,不是让人痴傻的毒物?”
“木小姐不信我?”面具男轻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可这由不得你。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若不喂他喝下,便带不走他。即便这真是痴傻之物,你也得喂——留着性命,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