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时,陈稚鱼自夜半醒来就没再睡着,此刻收拾妥帖欲往东宫去。
人还未走,太师身边的长随回来了一趟传话——少爷暂且无恙,令府中众人安心待在府上,不要随意走动。
尤其对着少夫人,多说了句。
“夫人让奴才给少夫人带句话,您怀着身孕不便奔波,就好生待在府中莫要走动。”
陈稚鱼急了:“我尚且还好,大少爷他受了重伤,失踪了那么久,为何不能让我去看看?我便是见了他也不会太激动的,只要他人好好的回来了”
长随面露难色:“这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安排,小的也只是传话。”说罢,抬眸看了眼站在一边蹙眉的方夫人。
方夫人本想帮稚鱼说两句,可一看那长随的眼神,话到口边一转,拉过陈稚鱼的手,道:“此事你公爹和婆母都发话了,那咱就听话。你是怀着身子的人,不比寻常,昨日你突然倒下,本就动了胎气,好在你年轻身子骨也好,没有酿成大祸,他那边既然无恙,你这里也不能有半点差池。”
最终,陈稚鱼也没能去得东宫,而这时候,陆菀脸上凝着寒意走进来,边走边说:“听说昨日是木婉秋救了子挚,她怎么能救得了子挚?子挚被贼人掳走,她如何得了消息?”
方夫人拦都没来得及拦,陆菀不知陈稚鱼昨夜歇在慕青院,此刻见了她也是一怔,而听了满耳朵的陈稚鱼忙的抬眼看过去,停顿了两息,才说:“是她救了人?那她此时可在府上?可能去见她问问清楚?”
陆菀没想叫陈稚鱼听到这些,但已经出了口,没了转圜的余地,又见她尚且算得上平静,便说:“她不在府上,她在东宫。”
陈稚鱼眼里的光亮暗了暗,好半晌,才点着头说:“如此是如此。”
看她这反应慢半拍的样子,陆菀微微拧眉,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直住在陆家,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能知道子挚的位子,还能将人好端端的带回来?”
方夫人拼命的给她使眼色,陆菀看到了,叹了一声屏住了呼吸。
陈稚鱼脑子有些乱,但听到陆菀的话,还是极快的梳理了思绪,说道:“陆家有别人的眼线,才能将消息传到她手上,但她终究是把人带回来了,即便是有目的也得见了她问个清楚才能知晓。”
见她尚且还有理智分析,方夫人暗松了口气。
“是啊,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总是要弄清楚”
“虽然公爹和婆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