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语气却硬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擅自做主!是陆夫人亲口吩咐的!”她刻意加重了“陆夫人”三字,似要借主母的名头压人,“大少爷前些日子伤势沉重,如今正是静养的要紧时候,容不得半分打扰。你们若不信,尽可去前厅找陆夫人分辨,何苦在此与我争执!”
陈稚鱼眸色微沉,指尖悄然攥紧了袖角。方才小怜话里话外抬出陆夫人,又刻意强调木婉秋与陆曜的相处,这般心思,她如何瞧不明白?
她若是此刻变了脸色,露出歇斯底里的丑陋模样,岂不是正中人下怀。
她身为陆少夫人,也不可能同个侍女在此争执,倒落了下乘。
她抬手按住正要再开口的唤夏,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夫人纵有吩咐,也该知我是来看望夫君。你既说他在静养,我便在外间等。”
说罢,她便转身往廊下的梨花木椅上坐了,身姿端正,目光落在院中东倒西歪的枯枝上,再不多看小怜一眼。
小怜被她这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堵得语塞,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拦,拦不住;走,又怕里头的木婉秋怪罪。
再且,她将陆家的少夫人拦在外头,说出去也是她的不是,一下子,就给她架在这里了。
“你少夫人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叫外人看了,岂不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