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乃乌雅庶妃亲笔所书血书一封。”
那封写在棉纸上的血书被展开,暗红色的字迹和那枚触目惊心的指印,在明亮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诡异。
“其中内容,尽是对景仁宫佟佳贵妃之控诉。
言称贵妃娘娘多次威逼利诱,以家族及四阿哥性命前程相胁,逼迫其行大逆不道之事,谋害储君。”
李德全继续道:“其二,于其寝殿香炉内壁,刮检出些许奇异粉末。
经随行太医辨认,其性状与前朝秘录所载之奇毒‘缠丝’极为吻合。
此毒无色无味,毒性阴狠,症状似恶疾缠身,难以察觉。”
殿内落针可闻,只有李德全平板的回禀声在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搜查期间,乌雅庶妃初见血书时,曾惊慌失措,泣诉自身乃受贵妃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并留下血书以求日后证其清白。”
李德全说到这里,语气微顿,“然,待缠丝被检出后,其情状突变,竟欲撞柱自尽,幸被嬷嬷及时拦下。为防止其再行咬舌等绝路,已暂堵其口。”
他将乌雅氏那番表演和最后的疯狂举动,用最客观的语言描述了出来,不加任何评判,却已足够让人想象当时的场景。
回禀完毕,李德全深深叩首:“所有查获之物证及钟粹宫一应人等,均已严密看管。
乌雅庶妃现被单独拘押,等候皇上发落。奴才等不敢擅专,请皇上圣裁。”
漫长的沉默。
康熙的目光扫过那封刺目的血书和那油纸包,他微微抬手,梁九功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两样证物接过,放在御案之上。
整个乾清宫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呼吸。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好好一个‘威逼利诱’好一个‘走投无路’好一个‘血书控诉’!”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仿佛从齿缝间碾磨出来。
“乌雅氏,其心可诛!其行磔之亦不足惜!”
“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立刻躬身。
“乌雅氏,心如蛇蝎,行同鬼蜮,构陷储君,罪不容诛。
着废黜其庶妃位份,贬为贱奴,交由宗人府会同内务府严加审问,务必将此案前后因果、同党余孽,给朕一五一十地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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