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魂乱,“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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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秘书是张九川惯用的得力干将,帮他处理了不知多少要务,少有出差错的时候,给一个没上过学的小姑娘讲点史料,对他这个学识、人生经历丰富的老马来说小菜一碟。
就是
三百年的历史内容要按时间说明顺,可不是件轻松工作。
早饭吃成了午饭,三个小时过去,桌上茶水换了三回,才说到军阀割据。
听讲时间,莳柳耳朵审着秘书的言语发音;
脑海自动将他描绘的事况情节转化成影像,提取有用信息;
微微转动的视线则四处巡扫,看来来往往人们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
蓝绿的、深红的、银白的、雾灰的头发;
露胳膊、露半块胸脯、露白花花大腿的衣裤;
皮的、布的、高的、矮的奇形怪状的鞋履;
还有每个人总不离手,或是戳戳点点看得出神,或是对着自言自语的方块玩意
距离她沉睡那年,正好两百八十年。
两百八十年
她沉睡的期限竟然又比上一回多了几十年!
两百八十年,人间已然变得如此陌生,荒诞而新奇。
感慨之余,她嘴角不可察地延展开一丝诡笑。
瞳底刹那闪过准备着融入又一轮新环境的糅杂哀凉的喜欣悦。
下午四点,老聂不辱使命,总算把莳柳想知道的历史信息倒述完了。
临了,莳柳淡淡一点头,示意老聂可以走了,是一点不心疼老人家六七个小时的腰酸背痛,口喉冒烟。
张九川安排他随张却来接人,为的就是让他帮忙处理废材儿子不擅长的事,虽然不知道上司具体用意,他却一点意见没有,也不去好奇。
躲过展示“才华”一关,顾辞安摇摇摆摆又往莳柳跟前凑:
“莳柳小姐,我看你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你不饿吗?还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一句话戳中莳柳下怀。
“不太合眼缘。”她说。
不想无关紧要人员察觉她身体的特异性。
“喂,阿却”顾辞安踢了踢邻桌被无聊“课目”安抚睡了的张却。
张却揉眼睛起来,迷迷糊糊。
魂儿找回来才说:“讲完啦。”
擦去梦口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