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一侧的衣柜。
“油画,真的假的,不是被人骗了吧,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油画杂志会送给采访对象礼物什么的。”
老杨心中的牛仔举起了怀疑的猎枪。
“顾老弟,你不知道,这种权威杂志行事风格可端着了,在它们眼里永远只有别人讨好它们的份,别说礼品,无论采访多大的咖,人家惯例都是不给通稿费的,一毛钱都没有。不管采访的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还是达米安赫斯特啥的,全都一毛钱不呃。”
老杨站起身,跑到衣橱边瞅了一眼。
牛仔又把怀疑的猎枪放下了,若无其事的看天吹起了口哨。
佛莱士裁缝店,老杨瞅见了收纳袋上的英文字母。
做为资深装逼爱好者和喜欢酷酷衣服的“型男”,杨德康早就听说过这家新加坡历史最悠久的裁缝店的威名。
老杨还跑去裁缝店里转了一圈。
询了一下价格后,哼哼着歌离开了。
还是把羊毛留给小羊羔们御寒吧,到冬天多冷啊,老杨可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呢。
以老杨的收入,也不是咬牙潇洒不起,只是普通的料子穿起来没意思,好的那些他的衣服已经很多了,与其把钱花在这上面,不如攒钱把他的718升级成911,更有满足感一些。
“呃,呃”
“它不便宜吧。”老杨在衣橱前哼哼了半天,最终异常困惑的问道,“你到底做了啥,能让油画杂志社送这样的礼物给你?”
“订单的价格是五万多新币。”
顾为经拉开衣袋,取出衣服。
悬垂感极好的面料从拉链里倾泄而出,带着蚕丝般的光泽,外套收腰较窄,被剪裁得既得体又凌厉,犀牛角磨制成的双排扣在灯光下孕育着光泽,仿佛正在等待着击发的猎枪的子弹。
“准确的说,这是它们的新任经理安娜伊莲娜送给我的私人礼物。”
年轻人捏住一粒扣子。
新加坡。
滨海艺术中心。
天气稍微有一点点的阴,午后的太阳像是印象派画家随手点上去一抹黄金色斑,朦胧的缀在城市的上空,把艺术中心酷似榴莲造型的玻璃幕墙涂抹上黄色的油脂,仿佛熟透的果子。
今天的滨海艺术中心里的那场讲座对很多人来说,也像是熟透的榴莲。
爱之极爱。
恨之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