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开始时不时响起的的窃窃私语。
对话的进程过半以后。
歌剧镜框式舞台上的嘉宾们依然在吵,依然在对喷,依然在争执不下,但舞台下的观众们却变得越来越安静。
比起议论纷纷。
他们更多的开始认真的侧耳细听。
这是非常细微,却足够关键的态度转变。
正是因为这样的充盈、投入与沉浸,所以,安娜的掌声响起的时候,吓了雨田力也一大跳,强有力的牵走了他的心神,使他在纸面上画上了一条污浊的墨线。
矮个子但身材健壮的学者盯着笔记本,撇撇嘴。
他有一点审美强迫症。
盯着不小心被划上去的墨线,迟疑了片刻,小心的顺着刚刚的笔触,被无意划上去墨线给改成了一个小月牙的形状的装饰,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绅士们,我要做一个打断。”
他听台上的女主人说道。
“我注意到,此刻我们的谈话进入到了僵持不下的地步。”她侧头看向罗辛斯教授和古斯塔夫博士。
“颜料,画面风格我们今天已经谈了很多事情。我们先确定第一件事,您不否认这幅画确实被绘画于1872年圣诞节的可能性,对么?”
戴丝绸手套的女人开始主导这场谈话。
“它不为零?”
“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也许下面也可能压着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罗辛斯哼哼着说。“不为零,但也许无限接近于零。”
“好吧。”
罗辛斯瞅了顾为经一眼。
“也许不至于无限接近于零,但1872年有人用现代颜料做画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小概率的事情。”
“您呢?博士。”
“像罗辛斯先生说的那样有疑点,但是也像这位先生说的那样有特殊可能性存在。”博士点点头。“我们知道,画家两极分化,大多数很穷,也有些人来源于富裕家庭,主要问题在于,能够作证大家推测的切实的文献资料太少了一些。”
“我不觉得很少,那个年代,能够进行远距离旅行的人,家庭条件不会差的,这不是问题。”
亚历山大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本土活不下去,抱着发财梦去远东的淘金者呢?”罗辛斯毫不客气的喷道。“你这么说,我还说她是什么洛克菲勒的女儿呢,随便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