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亚历山大恼羞成怒,恨之欲狂。
他觉得顾为经的这种真诚,不过是带了表演成分的面具罢了,他和自己没有区别,他此刻的脸上的平静和刚刚自己面对镜头时的狂怒没有区别。
只不过是一个人想要装的很气愤,另一个人想要装的很真诚。
“停下来吧!”
亚历山大昂起脖子,如狮子审视着猎物,有些话他本来是准备用在罗辛斯身上的。
罗辛斯很谨慎的没有上钩。
偏偏顾为经这个可以拿着雷雨天的老教堂安然发财的人非要跑过来当个恶人。
那亚历山大也没有办法。
“顾先生,你在撒谎。”
在一场采访里第二次的,顾为经被嘉宾当面称乎为撒谎者。
“你说了那么多可能,那么的猜想,为什么你不肯面对唯一一种更接近现实的可能性呢?”
亚历山大不等顾为经接口,便继续说道。
“更贴进现实的可能性是顾,你的心中充斥着偏见,你根本瞧不起女性画家,你不肯承认她们可以做的和她们的丈夫一样的杰出。”
他看也不再看顾为经一眼,扫了一眼安娜,然后把目光投向观众席。
仿佛是抓到谁的痛脚,向老师打报告的小学生。
“用化名来作画你说,这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获得‘竞争优势’的游戏,你觉得这是一件让人感到羞愧的事情。”亚历山大复述到:“这是顾先生此前的原话,我相信,在场不止我一个人清晰的听到了。”
他顿了顿,转而用更加能煽动人心的语气说道:“我也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样的话是很刺耳。”
“是的。”
“就是刺耳。”他咀嚼着口中的文字。
“很多观众和嘉宾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些什么,他的话里加了那么多的限定词,仿佛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位温和的理解者。但是,我要说但是。我们都知道,无论加了多少层的修饰词和限定词,它们本身都并不重要,并不能代表人的真实态度。只有但是之后的部分才是真正重要的。”
“但是,他说,我们的顾为经对此发表了高论,顾为经先生说,他对此有一种羞耻感。”
“在19世纪的艺术行业,女性艺术家们不被接受,不被认可,没有工作机会,被艺术展览排斥,有很多评委认为她们的才能不足以胜任严肃的艺术,大学不允许授于她们学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