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的父亲还以为她的目的地是日内瓦呢,然而,她没有在那里下车,只是留给了家人一封信”
“我一直都在想象着,卡拉是出于一种怎么样的想象,开始的那次旅行。她在计划这次的旅行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呢?当她登上欧洲之星列车的时候,她是富有的伯爵小姐,当她下车的时候,走在街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可能是任何身份的任何人,本地商人的妻女,流亡者——”
“在卡拉的这场旅行的二十年以后,凯伦布里克森女男爵乘上了船,她乘上了船,前往肯尼亚的种植园,并在那里写出了走出非洲。在四十多年以后。阿加莎克里斯汀登上了东方快车,前往中东,在阿勒坡著名的巴伦酒店里,写下了东方快车谋杀案。请允许我冒昧的将这三个名字放在一起。”
“卡拉。”
“凯伦。”
“以及阿加莎。”
“你觉得这里存在一种创作的脉落么?”顾为经询问道。
“是的,我觉得这里面有一种隐性的脉络。”安娜点点头,“印象派油画,文学侦探以及文学性写作三者仿佛是三种完全不同的载体,但又都关乎于旅行。”
“正如我所说的——公路片情节。在旅行中,过往的身份失去了意义,它只关乎于起点和目的,关乎于你想要在旅行里看到什么,以及你又真正的看到了什么。”
“我会说thegreatgame。”
安娜用了一个历史学词汇来作巧妙的一语双关。
“在政治学上,这个词被称为大博弈。印度,中东,高加索。卡拉的旅程有很长的路线,都在英国或者沙皇俄国的控制区里。两家老大帝国当时一个占领着地球上六分之一土地,另外一个则是四分之一。它们在中亚的广阔的地域你争我夺,进行着漫长而复杂的政治博弈。”
“卡拉则完全目睹了这一切,这些战争和暗流就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的身边。与此同时,这场旅行本身,也是她和伊莲娜家族的一场博弈。”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这种视角下诞生的作品往往会充满着西方社会对于东方社会的想象。有些人是有意为之的,有些人是无意的,吉卜林、康拉德的那些作品就不去说了。就算像阿加莎克里斯汀的那些侦探,或者古斯塔夫博士所提到八十天环游地球记,它们当然都是文学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作品,甚至是科幻的开山鼻祖级别的作品。”
“但反过来说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