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童祥沉声说道。
哎呦,这可不能去呐,顾童祥在心中对自己说。
顾老头只装能撑得住场子的逼,他一听刘子明的形容,就知道那是什么模样的场合。
高端人士汇聚。
顾老头愿意在同行面前装逼,他在艺术家协会面前装的飞起,那是因为他只需要说自己懂的事情就行了。
摆pose,最怕深入到具体的内容细节。
这就好比他顾童祥是位南郭先生,爬在冰山群里装深沉,混在人堆里摆着造型吹乐器。结果他造型摆的太酷,太有型,太深沉,被大王看见了,邀请他现场上来和他一段既兴solo,或远远的看着泰坦尼克号真的拉着气笛撞过来了。
那不润等什么。
不润不就露馅了么。
这种私人沙龙,可不是顾童祥摆个造型就能糊弄过去的。
“子明,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成功的画家。你在艺术道路上的成就,也许是我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你是真正的大师,但我不是,你看过我的画,就会明白,我只是一位并不成功的画家。”
顾童祥实话实说。
“不不不,艺术从来不是只关于技法的,它更是关于思考的。思考比技法更重要。”
顾童祥越是一幅虚怀若谷的谦逊资态。
刘子明就表现的越是佩服。
瞧瞧人家。
再瞧瞧唐宁。
这便是差距,差距从不只在绘画本身之上。
“哪怕画面之外,您能给我们讲一讲人生的经验也行啊,任何方面的。”刘子明固执的说道。
顾童祥摇摇头。
他宁静的看着刘子明。
“你错了,我一生最擅长做的事情,就只是坐在这里,默默的看书而已。我不是一个好的表述者。”
“既然那是一个年轻人的聚会,为什么不邀请为经呢?你们都比我年轻的多,也都比我有前途的多。”
顾童祥不动声色的推销起了自己的宝贝孙子。
“年轻人不怕犯错,也不怕说一些看上去很有几分傻气的话。我觉得,今天这样的场合,为经表现的尽管欠缺了几分火候。但却有一种青年人的志气,不是么?”
“当然,当然。”
刘子明立刻点头。
“我原本就是想要邀请顾为经的,我等在这里,就是想要见一见他,我看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