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加起来有几百公里长,想要看是无法隐藏的。
莱茵大营只是用带刺的铁丝网圈起一大片光秃秃的田野或草地,四周建有瞭望塔,由战胜国士兵把守,为了抵御夏日的暴晒,俘虏只能在地上挖坑,躲在里面休息,一旦在睡觉的时候下雨,这些挖出来的坑就是一个天然的埋骨之地。
在莱茵大营,吃喝拉撒都在划定的空间内,传染病已经蔓延,能不能活下来全看抵抗力。
科曼站在一座山破上,递给古德隆希姆莱一个望远镜,可以远距离观察莱茵大营的情况,德国兵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没有帐篷,没有遮挡。
一旦下雨时,他们就蜷缩在地上,或者用破烂的雨披、甚至双手挖出浅坑,像动物一样蜷在里面。
铁丝网外面是端着武器的看守,铁丝网里边死寂一片,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出口的方向,无声无息,却沉重得能把人压垮。面对这种目光,哪怕是占领军士兵也能感觉到那种饥饿的目光,像无形的针一样刺在自己的皮肤上。
两个瘦骨嶙峋的俘虏,默默地抬起年轻人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营地深处那片被指定为停尸区的角落。在那里,尸体会被像堆木柴一样码放起来,等待占领军来处理,一般处理方式是直接扔进莱茵河让大自然净化。
古德隆希姆莱脸色苍白的放下了望远镜,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这就是莱茵大营?你们就这么对待战俘。”
“是盟军统帅部的命令,实际上是美军说的算,只不过有几座大营处在法军和英军看管下。”科曼说到这话锋一转,“是艾森豪威尔的命令,说起来他还是你们德国移民。”
“你好像说过移民其他国家的人,是最危险的。”古德隆希姆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恢复了坚强的样子,“这就是失败的命运,你就很幸运,你的国家还处在战胜者的行列当中。”
“暂时。”科曼张了张嘴苦笑道,“我们可能必须短时间内,要承认美国对欧洲的控制,在这段时间内要低头做人。”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登山,但两次登山经历,对古德隆希姆莱来说都不是美妙的回忆。
第一次她知道了父亲自杀的消息,第二次亲眼看到了莱茵大营的悲惨,现在古德隆希姆莱才知道,科曼有一段时间挂在嘴边,要把德国逃亡者扔到莱茵大营,绝对不是简单的威胁。
“我以后再也不登山了。”古德隆希姆莱小声嘀咕,虽然在女孩中算是意志坚强,但也受不了接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