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挣扎和漫长的积累
而随着柏林电影节的认证,过去的痛苦都有了意义和价值!
金熊奖杯会吸走所有杂音,只剩下胶片转动的沙沙声回响。
这才是东方导演该有的样子!
这一刻,宁昊才算站在了电影艺术殿堂之上。
当宁昊尝过其中滋味.
迪特考斯里克笑的更为灿烂。
啪啪啪!
掌声从评审席开始蔓延,像野火掠过枯黄的草原。
伴随雷鸣般的掌声,宁昊恍惚走上领奖台。
他看到墨镜王的镜片闪过一道弧光,看到台下张紫怡的珍珠项链在余光里划出银河般的轨迹。
台阶的木质边缘硌着他的皮鞋,宁昊下意识抬头,穹顶的星云图似乎正在缓缓旋转。
那些用光纤模拟的星辰,与七年前他带着绿草地来参展时看到的别无二致。
电影宫二层环形看台上,二十位历届金熊奖得主的巨幅照片在暗处若隐若现。
掌心冰冷而又湿漉漉,那是冷掉的汗水。
见宁昊上台,墨镜王心情有些复杂,退后两步轻轻点头。
从此,宁昊就是柏林在东大的代言人了。
台上宁昊的视野更为清晰,见到观众席第四排突然站起个高大的身影,那是格斯范桑特,双手举过头顶鼓掌。
看见徐征也在鼓掌,目光复杂难明。
宁昊读懂了徐光头眼里的意思。
说归说,真做到这一幕,两人其实都有点蒙。
也看到黄搏的西装口袋巾被抛向空中,余楠用指尖按着发红的眼角。
宁昊握紧奖杯,转向观众席。
见到德语区的老影评人们摘下眼镜擦拭,前排的日本导演微微躬身致意,阿根廷剧组的女演员举起手机。
屏幕光连成一小片颤抖的星河。
掌声持续了整整两分十七秒。
只是在宁昊眼里,台上台下这些人,电影节掌控者是祭祀,在等着看他走向自我奴役的道路,而其他非白人世界的导演、从业者,不过是在欢迎又一个达利特领班加入。
至于来自于东大的同行和记者,则是在为他即将成为达利特领班而共鸣。
现场观众,则是在见证他们的祭坛又成功征服了一个东方导演.
宁昊忽然觉得这里不是什么艺术殿堂,而是妖魔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