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横眉倒竖怒斥妇人：“给你东西吃还骂人？想死么？”
妇人咀嚼着嘴里的面包，表情十分复杂：“施法有黑风，从阎王手里抢命，还有这么美味的食物，我想着这年月也只有魔鬼能做到这些事了，可能为了达成某种邪恶的交易。”
莫然怒极反笑，沉声问：“我们就不能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吗？”
妇人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天。
露出一种看透尘世的洒脱，苦笑着摇头说：“倘若真有救苦救难的神仙，就不会连续这么多年一滴雨都不下，眼睁睁看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渴死饿死。”
“相比起来。”她看了眼小孩以及他手里的面包，抬起头对莫然诚恳道：“还是魔鬼好多了，至少给我们东西吃，并且不管什么样的交易至少让我们知道自己还有价值。”
莫然听得无话可说。
王玟走过来。
看了眼飞行器上显示的关卡总进度，对妇人笑着点头道：“没错，我们是魔鬼，给你们食物救人都是有目的的。”
莫然脸色更加无语，无法理解王玟怎么还主动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倒是妇人得知自己猜中“真相”，显得很快乐。
看出眼前这位应该是“魔鬼”中的头领，她虔诚地对王玟膜拜道：“太好了，魔鬼大人无论需要什么都可以，灵魂还是肉体？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有这种面包就行！”
王玟摇头道：“你吃了食物就是我们的仆从，不要灵魂也不要别的，只需要帮我们做事即可。”
“只当仆从？？”妇人愣住了。
“不愿意吗？”王玟伸手指向面包：“如果。。”
“当然愿意！”妇人大声嗷了一嗓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能给大人当仆从简直是我祖宗八辈修来的福气！祖坟冒青烟，不对不对，祖坟爆炸了都！”
长期饥饿与干渴严重透支了她的生命。
这一嗓子喊完差点没把自己喊去世。
王玟伸出的手指顿了顿。
笑着收了回来。
从朱兴国手里接过一瓶普通的瓶装饮用水递给她，平易近人地笑着说：“只要认真做事，这种面包敞开了吃，管饱管够。”
妇人接过水连连磕头。
还拉过小孩一起磕。
把脑袋磕出血了才停下，拿着水瓶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再想给小孩也喂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