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不可能得逞的,你要相信邪不胜正,他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
这一夜,我从茶馆厨房的暗道里退出来,沿着马路往当铺走,每一步走得都很慢。
走走停停,又回头走到某一个点,摸索着继续往前走。
这一条本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完的小路,我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当我站在了西街口,距离当铺只有不到百米距离时,我提着的心终于死了。
如果我丈量得没错的话,茶馆底下那条布满了阴煞之气的通道,就是通向当铺的!
当然,这只是单线通道。
如果那条甬道的尽头分岔,朝着不同方向展开不,我猛地打断自己的思路,看向当铺。
然后视线从当铺向外辐射出去。
不,我刚才的思路是错的。
当初金无涯对我说过,他说当铺的整体格局就是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
所以,当铺是根,是终点,茶馆才是源头。
终点只有一个,但源头可以有无数个。
茶馆是其中一个源头,珠盘江也是一个,那么五福镇大会堂呢?白家医馆呢?
一旦这些源头都出了问题,那么所有的业果都得当铺来压制,都得柳珺焰来扛!
同样的,一旦当铺的封印出现松动,甚至彻底崩裂,这些源头也会跟着出事。
“小九,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黎青缨竟然还没睡,她走过来关心道,“是茶馆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我讷讷地看着黎青缨,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跟她说起了。
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憋出一句话:“青缨姐,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梅林霜甘愿被镇长他们摆布了,她是要以一己之力,守住五福镇大会堂。”
黎青缨搂着我肩膀将我带回当铺,关上门,把我按在沙发上,又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这才问道:“小九,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不着急。”
我就将今夜在茶馆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跟黎青缨说了。
黎青缨听完,也是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皮俑都还会活过来,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条我们暂时无法涉足的通道里,还有很多人皮俑,而如今生活在五福镇里的绝大多数镇民,都是他们的后代,陈平要用这些后代血亲的血,血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