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是铁血压线选手,回回踩着早读铃冲进教学楼,数不清被抓住扣了多少分。
时间往前拉半小时,楼里楼外都还没什么人,树梢头鸟鸣啁啾。
苏夏新鲜得不行。
她做好了全班第一个到校的准备,结果一推门,窗边已经坐了个人。
就在她那张桌子旁边。
许霁青像刚转来那天一样。
一身雪白的校服,拉链拉到顶,在淡金色的晨光里安静读书。
门闸声响,许霁青抬头,浅褐色的眼眸看过来。
有旁人在还好些,教室里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夏局促地握紧门把手,拼命克制住自己转身出去的欲望。
她咽了咽口水,“你看到我啦?”
苏夏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又不是女鬼。
一百多斤在这放着,看得见只能说明不瞎。
她窘得耳朵根都红了,许霁青却收回了目光,很淡地“嗯”了声。
没进教室前就看到了。
窗外是从校门过来的近道,女生书包上挂了好几个毛茸玩偶,脚步声欢快,马尾上绑的小兔子发圈也跟着一蹦一蹦。
他没见过这种女孩子。
上课时困得睁不开眼,只是过了个周末,又好像因为上学这件事开心得不得了,圆滚滚的小鸟似地,往这间沉闷的教室里飞。
就是看见他之后,有点蔫了。
许霁青这么想着,那只蔫了的小鸟慢腾腾挪过来,停在他身边。
女孩子身上的香气漫过来。
他放缓了呼吸,微不可察地别过了脸。
苏夏把书包放到脚边,不急着掏课本,手搭在校服裙上挺久,小声喊他,“许霁青。”
男生没回头,长而直的睫毛垂下,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单词书。
苏夏也不恼,低头去看他的手。
这是她前世摸索出的经验。
许霁青做事的时候不爱搭理人。
而不爱搭理人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她只要不嫌单机无聊,做什么他都不会拦。
袖口外,男生手背的伤已经好了一些,应该是涂了药,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苏夏看得目不转睛,想起那天在药房里听过的烫伤恢复注意事项,微微蹙起眉,“你还疼吗,怎么没贴敷料呀?”
她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