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告诉她,想救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蝴蝶扇一下翅膀能引发一场海啸,她却是只小飞蛾,很努力地扇翅膀,也只是扇落了一片树叶。
高二这年,许霁青还是和她记忆里一样,被禁赛了。
走到行政楼窗前,苏夏像以往一样,习惯性地踮起脚往里看了一眼。
许霁青侧对着她,雪白的短袖校服,脊背挺拔如初,左手专注地写卷子,与往常备赛的任何一天没有区别。
苏夏难受极了。
下节是丁老师的课,预铃打完,她按捺不住地拿出手机,打开那个许久没发过新消息的聊天框,键盘敲两下停两下。
丁老师都走到门口了,才把那几句孩子气的话发过去。
我都知道了。
好过分啊,你先别急,我去找我妈妈。
是谁负责报名的事,还有时间吗?
她等了一天。
直到放学回家,洗完澡钻进被窝,才收到了许霁青的回复。
是我找他们协商的。
苏夏不解,为什么?
对面顿了几秒。
我缺钱。
苏夏抿了抿唇,几乎没犹豫,多少钱啊?
她翻身爬起来,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坐下,一层层拉开装珠宝盒的抽屉,从珍珠项链摸到手表,觉得这些东西有些华而不实,急着联系二奢贩子容易被压价,又去翻钱包里的银行卡。
这个小钱包是某年过生日时苏小娟送她的生日礼物。
最柔软的头层小羊皮,被各家私行和高奢店的黑卡塞得满满的,大钞位里是上次旅游时没花掉的瑞士法郎。
最大面值的1000块,整整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