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迟来的赧然,哦一声,怎么还不回?
许霁青还没解释,她那身恼羞披上的刺猬壳已经成了糖针,虚张声势,绵绵的甜。
怕赶不上晚高峰回去后悔啊。
许霁青:嗯。
后悔刚才没亲你。
苏夏:
她耳朵尖都要着了。
不知道从哪听过一个理论。
如果聊天对象平日里就很爱说话,那就算只是发短信,你的脑海里也会自动浮现起对方的声音。
而如果他沉默寡言,你想起来的就是他的神态和样子。
就这么一句话,她好像看见了许霁青那双浅淡的眼,舌根和喉咙仿佛有了肌肉记忆,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他微凉的薄唇,和内里与他本人反差甚远的,灼热的温度。
完了,她好像真的被改造了。
苏夏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只庆幸他们现在隔得远,好给她最后留下一点颜面,后悔就早回国啊。
我就在这,又不会跑。
她不甘示弱,就算已经要害羞炸了,也誓要将失控的心跳成倍奉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给你亲。
许霁青也许笑了一下:这个也是吗?
苏夏抿唇,也是什么?
对方顿了顿,直接复述她之前的原话,喜欢死了。
喜欢被他那样亲吗。
喜欢那种占有欲满到要溢出来,就算再压抑,也多少会禁锢得她有些不舒服的吻吗。
再烫的耳朵都能持续升温,如果不是旁边还坐着嗷嗷待哺的学妹,苏夏差点站起来。
最后一次警告你。
不要恃宠而骄,再问我这种问题,真的会打你。
许霁青:好。
他安静两秒,下次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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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士顿回京的航班十五个小时。
机舱内光线昏暗,脖子上挂的颈枕柔软有支撑力,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快速入眠好物,往常眼罩一拉头一歪就能睡到昏迷,苏夏这次毫无睡意。
手机相册里新存了几百张照片。
停在小公寓窗台的灰羽毛小鸟,街边飘落的枫叶,mit食堂亚洲周,调味微妙的酱油炒面和左宗棠鸡。
许霁青背着她大提琴的肩膀,颠勺时的小臂,洗菜时的手指。
在博物馆被好心馆员问要不要合影,他站在她身边,高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