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意思。”
他扭头又出去了。
宴会厅氛围古怪一秒,下一秒又恢复正常。
今天受邀的宾客都是沈家的熟人,自然知道沈家这个大少爷跟继母不对付。
“年年像是心情不好,你出去看看。”陈母低声道。
陈之倦“嗯”了一声。
大厅外面是露天花园,陈之倦出了大厅,没看到沈商年的影子。
他绕了几圈,没找到人,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声响。
“之倦哥哥。”
陈之倦放下手机,转身看过去,入眼的是一张弥漫着绯色的脸颊:“什么事?”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徐时鹿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问问之倦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不用这么抵制我,我我不是一个坏孩子。”
徐时鹿五岁那年就跟着徐若颜来了北城。
那个时候陈家和沈家还在一个小区里,小区很豪华,风景环境都是一流的,所以小区里全是有钱人。
徐若颜每天都让徐时鹿出门认识新朋友,多交点朋友总归是好的。
可是徐时鹿只想跟陈之倦玩。
五六岁的孩子最是吵闹,呲水枪玩沙子,爬树,下河捞蝌蚪。
小区所有孩子里面,只有陈之倦不一样。
他很安静,穿着保姆准备的小白鞋,就算是出去玩一天,小白鞋依旧干干净净。
但是他又不被排挤。
那群小孩在河里抓蝌蚪,陈之倦就坐在岸上的小凳子上,撑着下巴看。
徐时鹿第一次鼓起勇气坐在他旁边,奶声奶气问:“你好呀,我叫小鹿,你可以和我玩吗?”
陈之倦眼睛很黑,薄薄的日光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他没吭声。
反倒是在泡在河里,浑身乱糟糟的沈商年看见了,他咕咚咕咚爬上岸,两只脚丫脏兮兮的,鼻尖甚至还被其他小孩抹了一把泥,“你让开。”
他不开心地抓住了陈之倦的胳膊。
那时是夏天,陈之倦胳膊很白,沈商年手上有泥,这么一抓,在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徐时鹿指责道:“你把他的胳膊弄脏了。”
“关你什么事?”沈商年撒开手,把陈之倦护在自己身后,“他是我的,他不会跟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