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举起白旗投降,他只能狼狈收刀的既视感。
孙鹤炀猛地回过神,“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沈商年摇摇头,“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
甚至是喜欢上的时候,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有时候太熟了确实会意识不到感情的变化。
因为对那人好已经成了习惯,甚至不经思考。
你站在我面前,我就会不自觉对你好。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要追他吗?”孙鹤炀重新拿了一包薯片,吃得咔嚓咔嚓的。
“没想好。”沈商年跟着咔嚓咔嚓。
孙鹤炀太了解他了:“你在怕什么?”
沈商年喝了一口酒,清清嗓子说:“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你什么反应?”
“嗯?”孙鹤炀脑子里面短暂地设想了一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我这我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太渗人了。”
谢京亦插了一嘴:“你这个反应有一个前提。”
沈商年孙鹤炀齐刷刷看着他。
孙鹤炀:“什么前提?”
谢京亦说:“你把他真当成朋友,没有爱情。”
孙鹤炀扭头跟沈商年对视一眼。
谢京亦慢慢悠悠道:“你那个朋友如果也喜欢你的话,你考虑的这些,都将迎刃而解。”
两人安静一秒。
孙鹤炀发自内心道:“好有道理嗷。”
沈商年又沉默两秒:“但是我有点不敢赌。”
但凡是认识了一两年,两三年,又或者是七八年这种的朋友。
他根本不会优柔寡断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可是二十七年。
包含着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
“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谢京亦笑了笑,“赌赢了,一本万利,输了倾家荡产。”
孙鹤炀感慨:“真不愧是谢总,谈个恋爱还跟做生意似的。”
剩下的时间,他们又换了一个话题。
沈商年赶在十二点前走了。
-
夜深人静。
二院门诊楼一楼仍然亮着灯。
陈之倦从急诊科的通道出来时,隐约看到旁边柱子上靠着一个人。
那人蹲在地上,穿着一件黑外套,外套帽子遮住了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