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弄虚作假的痕迹,叫她真感到被人信任肯定的满足虽然前头那句话也是真难听。
宋满说完,看着李氏的脸色,知道她这会心里情绪复杂得很,张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便端茶送客,“妹妹若不累,在这坐一会,吃吃茶也好,只是我有些倦了,想要歇着去,倒不能再陪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氏断无再留的可能,方才刚软和一点的神情立刻又紧绷起来,宋满看着她腾地一下起身,慢慢说:“东西带走,这事算过去了,但若再有下次李妹妹,我只是不喜与人计较,也不愿坏了咱们和平安稳相处三年的情分。”
言外之意清楚,李氏僵着脸,一个字没吐出来,径直抬脚走了。
送走李氏,春柳欲言又止,宋满倒是态度仍然平和,方才并未见客,没与李氏说了那番话似的,松散一点靠着软枕坐下,手握一卷书翻着。
佟嬷嬷摆一摆手,示意春柳无需多言,春柳见宋满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叫自己将心放平稳,轻声说:“炖的银耳莲子汤好了,要浇些牛乳吃吗?”
自从宋满有孕,她房里牛乳、豆浆每日不断,宋满也有意多摄入优质蛋白质和维生素。虽然有金手指调节身体,但她也不愿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条路上,全依靠外力。
这会点点头,看了春柳一眼,又看看佟嬷嬷,笑了。
佟嬷嬷微微一垂首,同春柳同去端莲子羹,在外间,春柳才说出自己的忧愁,“李格格一向不是个好性儿人,这回她受了主子这番话,若是记在心里,记恨主子可怎么好?”
佟嬷嬷却一扬眉,“她就算记恨,又能如何?”
春柳讶然,佟嬷嬷却缓缓笑了,细细与她分析道:“李格格那样的人,旁人待她越恭敬,她越不会当回事,主子若还待她十分客气,她便照样不把主子当回事。如今主子得宠又有孕在身,身份已与从前不同,若还一味平和软弱,委曲求全,不只李氏,你猜院中奴仆们会如何看待主子?”
她有一句话没说的是,宋格格将李格格的心理拿捏得太妙了,她若只说难听的话,就叫结仇,可她难听话里偏还掺杂着对李氏的肯定,大棒甜枣一起上,又是那么真心实意,李氏这会心里只怕正复杂着呢,只怕反而记不下仇。
这样的心性手段,怎么从前就被人欺负到那样,一直默默无闻?
但一想,若这位主子从前就锋芒毕露,只怕也轮不到她来服侍,这样想来,一切都也都是缘法了。
佟嬷嬷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