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负面情绪。
紧张、不安,都属于负面情绪,而懋嫔记忆中,却有更深层的痛苦、恐惧,她今天有意控制,回忆懋嫔的痛苦情绪,随着眼泪一起宣泄出来,只觉片刻间,原本只是湿润了眼眶的眼泪便如暴雨一般倾泻而出,但同时,眼泪流干了,心里仿佛也被扫去一层尘埃,轻松、清透了不少。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了一本令人压抑的大部头书籍,坏情绪压在心里排解不掉,最后干脆找机会发疯一场,然后精神状态便会出人意料的好。
只是她以前是选择发疯工作,现在发疯来哭,眼泪对着四阿哥流去,应该也属于工作的范畴吧。
而且,看着四阿哥不忍、怜爱、懊悔的神情,宋满知道她这一步走对了。
她平时小打小闹,演技足够应付,但到真章上,这样大开大合的情绪,她那点小把戏就不足以应付了,痛苦、恐惧、悲伤这些深刻的情绪,需要真切,才能够引发共鸣。
宋满哭到力竭,四阿哥今日拿出了十二分的柔情与耐心,仔细地宽慰她,二人轻轻说着话,并无往日的旖旎缱绻,却也别有一番温情脉脉。
直到外间通传:“爷,福晋房里的鹧鸪求见,说福晋请您过去,有事相商。”
四阿哥皱皱眉,宋满侧过身,开口唤春柳打水进来,柔声对四阿哥道:“福晋找您,必有要事,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四阿哥看着她,心里舍得不离开,然而上房之行又是很有必要的,他只能拍拍宋满,又坐了一会,低声道:“不要急着睡,等会我还回来。”
宋满点点头,要起身送他,被四阿哥止住。
因为她的表现,春柳和冬雪、丛妈妈都有些不安,佟嬷嬷也稍有担忧,宋满摇摇头,显得有气无力,“叫我歇歇。”
春柳听到了她刚才的话,抹干净眼泪,不再多说话,抱来软枕服侍宋满躺下等着。
但她们也不能一点不打扰宋满。
四阿哥离去不久,天色擦黑,冬雪进来在宋满耳边悄悄说:“刚才鹧鸪和喜鹊两个人,悄悄将下头管煤炭的林婆子拿去了,林婆子一向和正房走得近,给她们传递过不少消息。”
因为突然发生的变故,冬雪有些不安,低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怕牵扯到宋满。
宋满道:“往日你与林婆子有特别的来往吗?”
冬雪连忙摇头:“上房的人,奴才一向不沾惹的,在她们面前行事也都小心着,不敢露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