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
清宫流行五月吃鹅。
太庙那边每年按月分进时令蔬果禽蛋,五月进鹅,宫里也吃,这种习惯就在满人贵族家庭中普及开。
春柳做卤鹅的手艺是从前在宫里,跟膳房的老师傅软磨硬泡学来的,做出来骨酥肉烂鲜香扑鼻,宋满曾经创下一人半只的佳绩。
宋满来了点精神。
冬雪接着说,“面粉里掺点磨得细细的核桃粉,味儿更香!卷上卤鹅肉,诶呦,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听起来确实有一点香。
宋满沉静地思考了一会,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好了,你们两个别逗我了,在这像是说书似的,倒叫我饿了,就这么预备吧——弘昫昨儿说要吃鲜笋鸡汤,再炖个汤,做两个清淡些的小菜就足够了。”
见她心情如此,春柳和冬雪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在春柳眼里,宋满总像很脆弱容易受伤的小动物,此刻她眼含笑意明朗动人,看在春柳眼里,也觉得她是故作坚强。
春柳语调很轻快地说:“现在的茼蒿也快老了,别说格格不爱吃,奴才看了都头疼,不过今儿一早,奴才去厨房提鹅,看到还有两小把很嫩的。晚上把那个清炒了,主子您和格格都爱吃。”
春天的茼蒿最好,柔嫩清脆,滋味爽口,如今进五月,再找很嫩的小菜便很难了,宋满来了一点兴趣,春柳见状,心里便很欢喜,挥舞炒菜大勺的时候都斗志勃发。
午膳是宋满自己吃的,清汤细面,一条蒸鲥鱼,两样小菜,饭后有一碗清凉酸甜的桂花酸梅汤。
宋满支颐在窗边坐着,一边赏花一边喝酸梅汤,听到春柳的脚步声在身边的顿住,微微一笑,“终于忍不住了?”
“主子。”春柳把洗净的桑葚樱桃果子用一个白玛瑙碟子盛着,摆在炕桌上,宋满看到这盘果子,生出一点感慨——她刚来到这边时,在紫禁城中生活,囊中羞涩,要准备招待四贝勒的第一碟果子,不仅要花费银钱,还得仗四福晋的势。
宫里的水果都是全国品质顶尖的,但送到她手里的却不是,拼搏十六年,最直观的好处,就是她好歹衣食住行达成自由。
大张氏的想法,她看出两分,但从这方面,她并无悲悯大张氏的资格——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争取最大的自主权,但她相信,这条路走下去,这样的现状总会改变的。
春柳见她盯着水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