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去,怕是要成一代暴君了!”
这番流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阴险毒辣。它不再攻击李轩的“无能”和“纨绔”,反而将他展现出的“强势”和“果决”,扭曲成了“残暴”和“偏执”。
它不否认你抓了人,但它质疑你抓人的动机和手段。这是一种诛心之论,杀人于无形。
一时间,舆论风向急转直下。原本对太子改观的百姓,开始变得将信将疑。而朝堂之上,那些本就看不惯李轩雷霆手段的保守派言官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准备上书弹劾太子“行事酷烈,有失储君仁德”。
东宫,书房。
新任总管王富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这帮人太阴损了!他们这是要毁了您的名声啊!一旦被扣上‘暴君’的帽子,您您就全完了!”
李轩却依旧镇定自若。他正临窗而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刻刀,专注地雕琢着一块上好的沉香木。木屑纷飞,一头栩栩如生的猛虎雏形,已然在握。
他头也不抬地问道:“王富贵,你知道谣言最怕什么吗?”
王富贵一愣,“怕怕真相?”
“不。”李轩吹掉木雕上的碎屑,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真相需要人去相信,可世上聪明人太少,蠢人太多。谣言,最怕的是一个更具冲击力、更震撼人心的‘事实’。一个能瞬间击碎谎言,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事实’。”
王富贵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萧凝霜走了进来,她换下了一身素白,穿上了一件淡紫色的宫装,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华贵。
她将一碗刚刚炖好的莲子羹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李轩手中的木雕,淡淡道:“外面都快翻天了,你还有闲心玩这个?”
她的语气听似责备,但李轩却从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关切。
“太子妃是担心我?”李轩放下木雕,端起莲子羹,笑着问。
萧凝霜耳根微不可察地一红,别过脸去,“我只是担心我的盟友太过愚蠢,被人三言两语就打垮了,会影响到我们萧家的投资。”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李轩心中暗笑,也不点破。他喝了一口莲子羹,甜而不腻,火候恰到好处。
“放心,区区几句流言,还扳不倒我。”他放下碗,目光变得深邃,“他们说我残暴,说我偏执,说我练武成了疯魔。那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