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故意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想让坎德尔特亲近的人发现,好观察他们有没有反应,以此来寻找新的线索。
但所有人都很尊重他,没人犯下知愚犯愚之事。”
不是他?
程实也愣住了,他在想难道这件事里还有第四者?
“报告的后几页写了什么?”
麦斯仔细回忆道:
“是柯什纳验证呓语的方法......
他把所有听到呓语当事人的行为都复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直到最后他烦闷不已,喝了一瓶酒,真的醉倒在神像之前,神像才为他赐下了神赐。
我刚刚在神像前假寐,就是为了复刻他的行为,心存万分之一的侥幸,看能不能再得到一份神赐......
但是神像毫无反应,我连呓语都没有听到过,大概是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信徒吧。”
神像庇佑信徒,非信仰者无法感受注视倒也合理。
程实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信仰谁?”
听到这个问题,麦斯一秒变得正经,他垂头默念道:
“虚构规律,寰宇笑谈,吾主......混乱!”
“?”
尽管早有猜测,可此时听到这位在雷迪科尔搅弄风云的黑市商人是“自己人”的那一瞬间,程实心里还是升起了一种怪异的荒诞感。
这算什么?
混乱的小弟在试炼里为混乱的大哥搅极致的浑水?
可你这水也太浑了点,浑得我神赐都找不着了。
程实撇撇嘴,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你搜捕越狱囚犯也是为了寻找线索?”
“是,我病急乱投医,一切跟柯什纳和坎德尔特接触过的人都算作是线索。
本来我没想过那些倒霉蛋,可是我听说重伤垂死的他们越狱了,便以为是神赐生效了,所以就派人......”
心思还挺缜密,不愧是我混乱的人。
只不过这都是些无用的东西,程实听了这么久,事件的起末都搞清楚了,却唯独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
那神赐究竟是不是讥嘲之目,又被坎德尔特藏到了哪里?
他略一思索,又问道:“柯什纳尸体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在坎德尔特家看到他的尸体时,他的眼睛就已经被挖掉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