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被这意想不到的问题晃了一下,红霖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她脸色先是一僵,而后眼中蔓过一丝惊慌。
“你是说......祂还活着!?”
红霖又炸毛了,她一秒变成斑豹卷起程实就向外逃去,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程实也不敢久待,他没有出声,只是凝目仰望头顶的巨大木偶,心想是什么让一位神明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一个不传播自我意志,却只会同化接触者的怪诞沉默?
祂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在此“装死”?
还是说祂确实已经死了,只不过祂的死亡在真实宇宙中演变成了一座漂浮的坟茔,只能用尸身去阐述祂最后的愿景?
无论哪种解释,总之程实想要的东西不在这具尸体身上,看起来,那两个骗子也被这尸体骗了,木偶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仅剩的沉默意志。
趴在斑豹背上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程实心中思绪万千。
真实宇宙的一切都远比原有世界要复杂,原有世界下的诸神立场以及历史脉络在这座广袤的时空中再无参考价值。
在这里,几乎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会让人不自觉地联系到那位造物主,这也就意味着从高维垂降而下的恐惧无处不在。
这压抑的氛围与辽阔的星空形成鲜明的对比,只让人觉得割裂至极。
程实只能庆幸于自己的手段够多,不然这次他很难在“沉默”的“骗局”中全身而退。
可哪怕没什么“损失”,他依旧愁眉紧锁,因为两人又要重新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接下来该去哪里。
以真实宇宙之广袤,他们迄今为止也不过只发现了两个骗子和一具“尸体”,至于战争权柄在何处,仍然毫无头绪。
在沉默的氛围里,还是大猫主动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祂是死在冲锋的路上,那你说......”
程实秒懂对方的意思,脸色剧变:“这可不兴说啊!”
红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比程实接触漏界默偶还危险,可她实在没招了,总不能为了寻找权柄的线索,再回头去问那两个“原住民”吧?
你别说,程实还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在想如果他主动以尸体的“秘密”作为交换,对方会不会告诉自己战争的权柄遗失在了哪里。
毕竟权柄跟信仰有关,自己世界的权柄于他们而言完全无用,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