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坐着,玩着这边的卡牌游戏。
“卡特殿下,不顺利吗?”加奈惠看到卡特的断臂问道。
“不太顺利,斯普莱特不怎么在乎我,好像不在意我们的协助。”卡特把自己的胳膊随手丢到一边,没有接上的打算了。
斯普莱特切下的东西,不用想着接上了,而且只要回现代就没事了,所以更不用费心思去接肢。
李名正问道:“殿下,你有没有和他强调,要活捉夏守?”
卡特厌恶地瞥了对方一眼,虽然李名正的语气和表情全都是符合他现在穿的这个皮囊的风格,非常的优雅从容,但卡特依旧能从对方提问的内容猜到他内心的想法。
但这份厌恶也仅限于感性了,在理性上他甚至开始佩服起这个人来,卡特完全理解了为什么那位大人还会留着李名正,这个小丑,这个舔狗,这个自卑的男人,完美契合了干渴之牙的欲望。
干渴之牙,干裂的土块下凝固的肺鱼,天上渴望落下的雨水,地底的肺鱼一直在等待
鱼渴望雨水,雨水渴望落下,但唯有雨水未曾落下之前方为干渴,像海水那样欲饮欲渴才是干渴,关键在于欲望的膨胀,关键在于无法满足。
虽然李名正的干渴令人发笑,然而他的确有某一部分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而这变化正是那位大人所期待,所促成的。
卡特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现在追逐的已经不是那个偶像少女,而是那种干渴的感觉,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并且,他也不能意识到,如果地里的肺鱼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雨点打在干裂的大地上,而是享受自己在干裂的土壤中静默无终点的等待,那么就不能说这条鱼是干渴。
如果喝海水的人不是因为口渴,而是知道喝海水能短暂湿润口腔的同时让自己变得更加口渴,为此才喝海水,那么此人也不能算作干渴。
如此看来,干渴之牙的眷顾者,不一定是按欲望促成的,而是环境促成的,禁欲的人只是对干渴的拙劣模仿,只有像李名正这样全力以赴地追逐,却求而不得,那份“正确”的欲望才能不断膨胀。
以这种角度去看待这个男人,他简直太幸运了,他选了一个好目标,而那个目标的确难以得到,于是他才得以不断进化、不断进化
就来到伤疤时代的这短短一点时间,李名正无时不刻不想要夏守的皮囊,而他的异能也在进化。
好笑的是,这家伙似乎没察觉到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