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的夜鸿手背青筋暴起,酒罐在掌心炸成齑粉。他闪身接住夜莺跌落的身形,却见她怀中的襁褓里只裹着半截焦黑的布偶——那布偶左眼缀着的链珠,正是小外甥女身上常穿戴的首饰。
“姐姐,天儿在安全的地方,爹娘在照顾他们呢。“夜鸿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打磨铁器。这话他每日要重复三百遍,却始终自己不敢去面对这残酷的真相。
夜莺突然抓住他的前襟,空洞的瞳孔里满是血丝:“你闻到桂花香了吗?语露最喜欢“话音未落,她突然抱头疼哭,整个人如痴鬼般疯癫起来。这是她记忆错乱封闭自我落下的病症,眼睁睁看着失去双亲,自己的儿女没保护好,前有儿子失踪,后又与丈夫风闲与女儿走散,渺无音讯,多重心里创伤下,便成了这般模样。
夜鸿紧抱着疯疯癫癫地夜莺,不住的痛哭,眼角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嘎吱!“
庭院东角的大门突然打开,故人身影见到夜鸿模样,不由眉头紧皱,不明白才多久未见夜鸿为何会变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