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余迟迟不见好,渐渐地又时不时开始发起低热。
一碗碗汤药和补品便如同流水一样被送到产屋敷家的若君所在的北对之中。
产屋敷家家主过去探望他。
“父亲来做什么?”隔着屏风,无惨讽刺地说,“看着我的样子,您早就已经觉得碍眼了吧?”
“若我死了,你便更能心安理得咳继续与现在的夫人生下新的继承人”
“咳何必这么假惺惺地来我这里装模作样!”
产屋敷家家主被自己的长子刺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生行事端方,兼身居高位,从未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若说他唯一亏欠的,便是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这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独子。
见无惨这般抵触,产屋敷家家主只能默默离开,吩咐家仆们务必照料好他。
在这样的秋季里,沙理奈坐在自己院里枣树下的石桌前,像个小大人一样拄着下巴唉声叹气。
为什么最近父亲不见我了?
与夏日时不同,无惨的院子里里里外外守着许多家仆,见到她之后纷纷将她拦在门外。
反派的行为本来就是难以预测的。系统说,或许过段时间会好的。
沙理奈思考了一会,忽然蹦起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说完这句话,沙理奈便没有再做别的事情。她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弹弓,对准了头顶枣树上的果实,将它们打下来。
红色的枣落在土地上,弹起来两下,便不动了。
沙理奈将它捡起来,用手随意擦了擦便啃了下去。
那枣表皮嫣红只余一点点青色,依然清脆而富含水分,一口咬下去便分外甜。
当日夜晚,正是月黑风高时。
一个小小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门,她重新用黑布挡住了自己过于显眼的头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北对。
在深夜里,守夜的家臣果然没有白日里那么多。
沙理奈扒着一处不起眼的墙角,竟真让她徒手爬了上去。
不过,与她想象之中不同的是,深夜的院落中并不算安静。
主殿的依旧亮着烛火,暖色的光亮从障子门的窗格之中透出来。典侍们匆忙地进入房间之内,而后又狼狈不堪地退出来,皆是神色惶惶。
沙理奈趴在墙头竖起耳朵,确认自己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滚!”一道熟悉却有些嘶哑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