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高高在上地俯瞰世间,看着朝代起起落落。林宇无意间瞅见父亲握书的手,手指关节都泛白了,青筋也微微凸起。好家伙,这位在朝堂上以“冷面铁手”著称,怼政敌从不手软的宁王,这会儿居然比自己还慌。没想到啊,他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为了家族和儿子七上八下的心。
“其实”他脸色一紧,快速扫了一圈四周,见没人靠近,这才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他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扇坠,那扇坠上的齿轮机关做得极为精巧,是他闲得没事儿时,凭着对机械的热爱和奇思妙想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一边摆弄,他一边悄声说:“儿子心里门儿清。温体仁那帮人,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想用‘奇技淫巧’这罪名来拿捏咱们。但咱不怕,只要把农具改良这事儿,巧妙包装成‘民本之道’,强调这关系到万千百姓的生计,是治国安邦的根本,他们就抓不到把柄。再说了,他们要是想用祖宗成法来压人,咱就搬出周礼里的‘匠人营国’篇。儿子我从小苦读,那些老学究当宝贝的酸腐文章,我背得比八股还熟。到时候在朝堂上,我肯定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地跟他们掰扯,应付自如,绝对不让他们得逞。”宁王心里暗自琢磨,这孩子平时看着古灵精怪,做事没个正形,可关键时候,脑子转得那叫一个快,对局势的分析也是头头是道,还真不能小瞧了他。看来这些年,他不是光知道瞎胡闹,而是在心里偷偷攒劲儿,就盼着在这复杂的朝堂上,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实现自己的抱负呢。林宇说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仿佛从母亲留下的物件中汲取到了力量。他挺直腰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中,为自己、为家族,更为了心中那幅宏大的治国蓝图,闯出一条光明大道。
宁王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宇。只见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眼神似曾相识,就像多年前林宇刚出生,在产房里第一次睁眼时,那机灵劲儿,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世界。宁王的思绪瞬间飘回到过去,那时亡妻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拼尽全力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微弱却无比坚定:“这孩子,是带着星宿下凡的灵童,可千万别把他困在这四方天地里,以后他肯定能搞出一番大动静!”宁王心里一暖,眼眶瞬间红了,赶紧眨眨眼,把差点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他稳了稳情绪,重重地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期待地说:“宇儿,老爸信你,这次肯定能开门红!”
车驾在午门前缓缓停住,正值巳时,太阳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