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朝廷为此抽调大批人手,明察暗访、四处查探,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市井百姓,皆被纳入调查范围,可最终一无所获,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未曾寻得,就好像那批官银被滔滔江水无情吞没,无影无踪,着实诡异非常。”林宇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户部尚书这看似随口说出的一番话,实则暗藏玄机。尚书微微眯起双眼,语气看似漫不经心,话里话外,却都在隐晦地暗示蜀地的势力错综复杂。那里豪门望族盘根错节,商贾帮派相互勾结,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利益纠葛千丝万缕。背后定然有一双双黑手在暗中搅弄风云,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一切,但凡有任何可能触及他们利益的变革,便会如蛰伏的毒蛇般,立刻施展手段,千方百计地阻止,手段之狠辣、布局之精妙,让人防不胜防。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试图在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仿若布满荆棘与陷阱的朝堂上,为新政寻得一线生机。
*“荒唐至极!”礼部尚书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腾”地一下跳了出来,脸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活像熟透了的番茄。他那官帽上的玉珠,也跟着他剧烈的动作乱颤,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此刻,天际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阵骤雨毫无预兆地砸在琉璃瓦上,噼里啪啦的声响震耳欲聋,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蜀地向来是流放之地,条件艰苦,瘴气弥漫,百姓缺医少药,苦不堪言。且民风复杂,蛮汉杂居,教化艰难。林大人,您莫不是想把那些犯了罪的囚徒当作任人摆弄的小白鼠,拿新政去肆意折腾,视国法与民生如儿戏?”
林宇听了这话,不怒反笑,从容地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竹简。此时,雨势愈发急促,雨水顺着屋檐成串坠落,在殿前的青石上砸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商鞅变法,始于边陲之地;张居正改革,先在贫瘠之处试行。蜀地百姓深陷苦难,渴望公正赋税,就如同久旱的大地期盼甘霖。”他目光坚定,缓缓扫过群臣,继续说道:“不过说来也怪,臣收到的蜀地消息,总是断断续续,残缺不全。前阵子有封信,刚提到当地豪绅那些见不得光的‘特殊生意’,后面的内容就被人硬生生撕了。这其中的蹊跷,想必诸位大人心中都跟明镜似的。”林宇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狐疑与不安,好似被人戳中了心底的隐秘。
温体仁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语气中满是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