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神里根本藏不住慌乱,眸子里全是惊惶和不安,心里更是像有只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想着怎么脱罪,好从这个越来越麻烦的局面里逃出去。紧接着,他大手用力一挥,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劲儿,身后的骑兵一看,纷纷拔刀出鞘,寒光一闪,利刃划破雨幕,眨眼间就把林宇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雨下得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雨水顺着众人的盔甲缝隙往下流,在地面上蜿蜒汇聚,慢慢形成一条条浑浊的小溪。吴应熊还时不时地往远处看,眼神里全是焦急和期盼,一心盼着温体仁安排的救兵能快点来。在这无边无际的雨幕笼罩下,他那孤单又无助的身影,看起来特别狼狈,就像一只掉进绝境的困兽。
就在局势紧张得一触即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低沉悠长的号角声,穿透雨幕,在旷野里响起来。紧接着,一支穿着飞鱼服、腰上别着绣春刀的锦衣卫队伍,像黑色的洪流一样飞奔过来。马蹄声密密麻麻的,就像下暴雨似的,踏破泥泞,溅起的水花在四周乱飞,好像在雨幕里硬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路。吴应熊抬头一看,瞧见那标志性的飞鱼服和寒光闪闪的绣春刀,一下子脸都白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发软打颤。
带头的指挥使穿着厚重的铠甲,身姿特别挺拔,就像一棵苍松一样。他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拖沓。雨水顺着他的头盔边缘往下流,溅落在泥泞的地面上。然后,他单膝跪地,溅起一片水花,双手抱拳,特别恭敬地向林宇行礼,声音特别洪亮,跟敲钟似的:“卑职奉陛下密令,护送世子入蜀,沿途谁敢阻拦,格杀勿论!”这声音在狂风暴雨里传得老远,就像一道惊雷,在大家头顶“轰隆”一声炸开。
吴应熊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嗖”地蹿到心头,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抽干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流,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混在一起,哗哗地往下淌。他双腿微微发抖,牙关不自觉地打战,哆哆嗦嗦地开口辩解,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颤抖:“这这肯定是误会!我们就是奉命行事”可是,四周狂风呼啸,雨幕像帘子一样,他的话在这强硬的命令面前,显得特别弱小、苍白,就像风中的一点烛光,一下子就被风雨给吹灭了。指挥使脸色冷得像霜一样,就像从地狱里来的魔神,大手果断地一挥,锦衣卫们训练有素,像鬼魅一样迅速把吴应熊和他的手下围起来,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他们。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们刚才剑拔弩张的争斗痕迹,可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好像被雨水泡过之后更浓了,一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