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走向古井。他们用长枪挑开井口的藤蔓,腐烂枝叶散发出一股刺鼻气味。几个人齐心协力,将木桶缓缓吊进井里,“扑通”一声,木桶沉入水面,再拉上来时,桶里装满清澈却透着凉意的井水。然而,刚要生火,突然想起林宇的吩咐,只能把铁锅架好,把引火的干草整整齐齐堆在一旁。有人忍不住摸了摸火镰,眼里满是渴望,最后还是无奈放下。
林宇解下披风,搭在手臂上,开始巡视营地。风裹着砂砾打在脸上生疼,残阳的余晖透过破墙斜斜地**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只枯手在蠕动。西院的帐篷在风中微微摇晃,帆布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呜咽。他脚下的碎瓦在靴底发出“咯吱咯吱”的**,每走一步,都好像能惊醒沉睡在废墟下的亡魂。
“张二柱,你这帐篷杆歪啦,赶紧重新支好,夜里风大,别让帐篷塌咯。”他跟一个正忙活的士兵说道。张二柱挠挠头,嘿嘿一笑:“好嘞,大人,我马上弄。”赶忙调整帐篷杆,用力插进土里,确保稳稳当当。就在这时,一只老鼠“嗖”地从墙角窜过,惊得张二柱猛地一哆嗦,手中的工具“当啷”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营地中格外突兀。
走到马厩旁,腐木的霉味混合着马粪的酸臭扑面而来,简直让人原地去世。林宇看到几个士兵正给马匹喂姜。枣红马还是有点不安分,蹄子不停地刨着地。林宇伸手摸摸它的鬃毛,轻声哄着:“乖哈,吃了这个就不怕啦。”转头跟士兵说:“多注意着点,要是马还闹腾,就给它戴上眼罩。”马厩里弥漫着马汗和草料味,马匹不安地甩着尾巴,在昏暗光线里,眼睛闪着警惕的光。透过残破的木窗,几缕夕阳挣扎着钻进来,在马厩内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随着马匹的晃动,光影也跟着扭曲、变形。
来到东墙,林宇爬上破墙头,一股潮湿的腐殖质气味钻进鼻腔。远处山峦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像趴着的巨兽。枯树的枝桠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目光扫过地面,在墙角发现几串新鲜脚印,形状细细长长的,边缘还有尖锐爪痕,一看就是狼的脚印。“加强警戒,每两刻钟换一次岗。”他跟值守士兵叮嘱道。士兵们立马挺直身子,握紧兵器,目光坚定地盯着黑暗处。这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在空中打着旋儿,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这时,赵猛带着清理完古井的士兵过来了:“大人,井里捞出不少枯枝烂叶,水还算干净,不过”他顿了顿,“井壁上有抓痕,应该是野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