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家丁们挥舞着棍棒,咋咋呼呼地冲了上来。萧长风身后的士兵们迅速列阵,火枪林立,寒光闪闪。“杀!”萧长风一声令下,士兵们跟下山的猛虎似的,扑向家丁。
石头一马当先,面对一个挥舞大棒的家丁,他身子灵活地一闪,大棒擦着他肩膀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石头趁机一脚踢在家丁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家丁惨叫着单膝跪地。石头顺势夺过大棒,反手一棒就把家丁打翻在地,嘴里还念叨着:“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在军爷面前耍横?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另一边,老周长刀一抖,刀尖直逼一个家丁咽喉,家丁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举棍抵挡。老周手腕一转,长枪跟灵蛇似的绕过棍棒,挑中家丁手腕,棍棒“当啷”一声掉地上。老周紧接着一个横扫,长枪重重砸在家丁胸口,家丁被砸得倒飞出去,撞在旁边石磨上,瘫倒在地。一番激烈打斗,黄举人的家丁们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黄举人见势不妙,偷偷往后缩,想趁乱开溜,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慌不择路。可他那胖得像小山似的身材太显眼了,萧长风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他后衣领,把他提了回来。“黄举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戏还没演完,主角可不能提前退场!”萧长风冷笑着,手上使劲,把黄举人拽到跟前。黄举人双脚乱蹬,嘴里还在嚷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有功名的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一个瘦瘦小小、面容青涩的年轻佃户,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额头上全是细密汗珠,壮着胆子从人群缝里挤到前面。他双腿微微发抖,声音也因为紧张抖个不停:“军爷,您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正好有一支部队路过咱这穷地方。那领头的将军,看着就面善,听了我们被黄举人欺负的事儿,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就带着手下帮我们赶走了黄举人。走的时候,还念着我们日子苦,特意留了好多粮食。可谁能想到,他们前脚刚走,黄举人后脚就带着一帮打手回来了,跟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还凶,张嘴就说我们勾结外人。不光逼着我们补齐往年被他七扣八扣的租子,还瞎搞了个‘赎罪银’的名目,让我们交一大笔钱,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嘛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哦?那支部队啥样?”萧长风心里一动,上前一步追问,还不忘调侃一句,“该不会是天兵天将,踩着祥云来的吧?说不定还会撒下‘救济粮’,来个‘天女散粮’?”
佃户挠挠头,努力回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