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塌,不得不老老实实招认。
李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涕泪纵横,脸上写满了悔恨:“大人,我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我本不想背叛您和兄弟们,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数月前,您筹备新军入蜀,在各地招募士兵。陈茂那老贼得知了消息,就打起了安插眼线的主意。他花重金买通了招募处的一个小吏。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老娘又重病卧床,急需一大笔钱救命。我走投无路,才来应征新军,想着挣点饷银给老娘治病。”
李三哽咽着,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林宇,接着说道:“那小吏找到我,一开始对我嘘寒问暖,说能帮我救我老娘,我当时感激得不行。可紧接着他就露出了真面目,说这都是陈茂的意思,要我进新军后给他传递军中消息。我吓得连忙拒绝,他就威胁我,说要是不答应,我老娘就没钱治病,我也别想活命。我我真的是为了老娘,一时糊涂啊!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兄弟们。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求大人给我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林宇面色冷峻,看着李三,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禁想到,在当前社会之下,老百姓之所以畏惧官吏,根源在于官吏手中掌握着太多的权力,而普通百姓却毫无反抗之力。像李三这样的穷苦百姓,面对官吏的威逼利诱,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家人,往往不得不屈服。这种权力的失衡,让底层百姓在官吏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林宇缓缓开口,声音冰冷:“李三,你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朝廷,背叛兄弟,罪无可恕。但念你事出有因,若你能如实交代陈茂的计划和联络方式,我可考虑给你个痛快。”
李三连忙磕头:“大人,我说,我全说。进营后,陈茂安排了个联络人,在营地附近的一处隐秘地点跟我接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趁夜偷偷溜出去,把营地的情况,像军队训练、粮草储备、将领们的谈话,都告诉联络人,再由他转交给陈茂。陈茂还让我留意您的一举一动,一有重要消息就立刻传给他。”
林宇怒喝道:“你这叛徒,为了一己私利,背叛朝廷,背叛兄弟。来人啊,拖下去斩了,以正军法!”
随着内奸被成功揪出并处置,林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稍稍落了地,但他深知,陈茂与流匪勾结的局面,依旧如同一座大山般横亘在眼前,是一个亟待解决的巨大麻烦。这时,赵猛神色匆匆地走进营帐,对林宇说道:“大人,既然内奸已除,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