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火,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工人。可在这冰冷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慌得一批,大脑飞速运转,拼命琢磨李万贯拿到图纸后会采取什么可怕的计划——是再次用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烟,还是亲自带人强攻?工人被这眼神盯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大...大人饶命!是...是要交给李万贯的管家,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只要带出这张图...”话未说完,已被林宇愤怒的喝声打断。
“李万贯!”林宇气得暴跳如雷,猛地转身,袍角带起一阵风,扫翻了一旁的木凳,木凳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坊里格外刺耳。他几步冲到屋内,“啪”的一声,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铜镇纸被震得跳起三寸高,震得他手掌发麻。“赵猛!”他扯开嗓子大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与焦急。赵猛听到呼喊,一路小跑赶来,还未进门,就感受到了屋内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
林宇强压着火气,一字一顿地下令:“点齐三百新军,即刻包围李万贯宅邸!务必将人赃俱获!”他的声音在工坊内回荡,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呱呱”的叫声更添了几分肃杀。可嘴上说得硬气,林宇心里却直打鼓:李万贯那老狐狸,在蜀地经营多年,宅邸必然防备森严,眼线众多,这一仗新军真的能打赢吗?万一有个闪失,不仅抓不到李万贯,还会让更多兄弟白白送命,蜀地百姓也将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赵猛握紧腰间的燧发枪,枪托上的虎形浮雕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三日前惨死在鹰嘴崖的暗哨,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怀中还揣着未送出的密信,眼睛都没闭上。“大人放心!”赵猛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清脆如铁,“末将定叫那老贼插翅难逃!”说罢起身,大步流星地奔向校场,那坚定的步伐,仿佛要踏碎这满地的寒霜。
林宇望着赵猛离去的背影,嘴里直念叨:“兄弟,千万争点气,蜀地老百姓可经不起折腾了。”此刻的李万贯宅邸,却是另一番景象,正沉浸在奢靡的歌舞声中。歌女们身着华丽的衣裳,**腰肢,歌声婉转悠扬;舞伎们挥舞着彩带,身姿轻盈,宛如仙子。密室里,李万贯斜倚在镶金太师椅上,听着管家汇报图纸已顺利送出,绿豆眼中闪过阴鸷的光:“告诉唐门,明日子时准时动手。”他肥厚的手指摩挲着翡翠扳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
而工坊这边,林宇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宅邸方向,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