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突然低沉,"和李二妞的断指,"望向窗外,"同一只手。"
陈墨展开从苏府三房搜出的舆图,朱砂标记的"新垦良田"下,密密麻麻写着"断指丁"编号:"每处良田对应三个断指,"他指着舆图边缘的三房族徽,"和火漆印的缺笔暗号,"银签子划过"损"字,"完全吻合。"
更漏声滴答作响,林宇忽然想起在义庄看见的场景:每个断指尸体的口中,都含着半片火漆印,"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他的枪口重重砸在舆图上,"用断指充丁,"指向布帛上的"顶名三丁","用死人顶税,"铁指套捏碎蜡块,"比鞑子还狠!"
陈墨从袖中取出三日前在渡口捡到的断指刀,刀柄的三房族徽与火漆印完全一致:"护院用这刀斩下李二妞的手指,"刀刃映着烛光,"却不知,"指向布帛内侧的"二妞","她用断指刻下了罪证。"
林宇的火铳突然上膛,清脆的响声惊飞了梁上燕:"老子现在就带兵抄了三房,"他将布帛塞进甲胄,贴近心口的位置,"用他们的火漆炉,"望向窗外的火铳队,"熬一锅皂角水,"声音如雷,"让天下人看看,"拍了拍陈墨肩膀,"什么叫官商勾结!"
陈墨望着上司染血的披风,忽然想起松潘卫的军报:"大人,苏府的暗格里,"他指向舆图上的密点,"藏着三年来的顶名账,"握紧银签子,"还有..."喉结滚动,"三十七具断指尸体的下落。"
寅时将尽,陈墨忽然发现火漆密信与摊派表的骑缝章,木纹与暗格机关完全吻合:"同一块楠木板,"他望向林宇,"和李二妞田契的暗格,"声音发颤,"同一块木头刻的。"
林宇的枪口突然指向东方,那里传来火铳队的整装声:"陈墨,你带火漆印去开城门,"他的披风扫过烛火,"老子带弟兄们去端三房的黑牢,"火铳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让他们的火漆印,"冷笑,"永远盖不住百姓的冤魂!"
陈墨握着布帛的手沁出冷汗,忽然看见布帛上的血字在晨光中显形:"二妞"二字周围,隐约有北斗七星的纹路——与荣昌夏布的"七星纹"完全一致。他终于明白,这片布帛不仅是证据,更是无数断指户用血泪织就的北斗,终将在火铳的火光中,照亮沉冤得雪的黎明。
卯时正刻,林宇的火铳队踏碎了苏府三房的朱漆大门。陈墨握着布帛站在衙署门口,看着东方腾起的火光,忽然想起老郎中的话:"皂角水显形,照的不是字,是人心。"他展开布帛,晨光中的"二妞"二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