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物的憨厚模样。他扛着盐袋,步履沉稳地走出库房,对着门口的守卫憨厚地笑了笑,快步走向灶台。
“盐来了!”他将盐袋重重放在灶旁,又拿起大木勺,开始继续搅拌他那口大锅里的稠粥。蒸汽熏着他那张“老实”的脸,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滴入翻滚的粥汤里,瞬间消失无踪。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搅拌粥汤的时候,他的右手小指,极其隐蔽地在大木勺柄上一个微微凸起的、如同木瘤般的疙瘩上,轻轻按了一下。
新军大营,中军大帐。
林宇端坐于紫檀木书案之后,玄色披风整齐地垂落椅侧。他面前摊开着数份从成都府方向传来的线报,以及涂山工坊老张头刚刚遣人送来的、关于工坊外民变骤起的紧急密函。
帐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他冷峻如石刻的侧脸。他的目光沉静地扫过密函上“煽动百姓”、“冲击工坊”、“意图逼我动手”等字眼,深邃的眼眸中不见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潭。
陈茂的反扑,果然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辣!煽动民变冲击工坊,这是要断他的根基,毁他的名声!同时,成都府线报也显示,陈茂正加紧活动,在朝中散布他“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流言,试图借朝廷之力施压。
“大人!”赵猛高大的身影掀帘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焦灼和未散的煞气,他刚从校场巡视回来,“工坊那边”
“知道了。”林宇的声音平静地打断他,将手中的密函轻轻推向赵猛,“老张头应对得法,暂时无虞。陈茂此举,意在激变,乱我阵脚。”
赵猛接过密函,快速扫过,浓眉瞬间拧成了疙瘩,眼中怒火升腾:“***陈茂!不敢真刀真枪来,尽使这些下三滥的阴招!大人,让末将带一队人马过去!把那些煽风点火的杂碎揪出来砍了!看谁还敢闹!”
“莽撞!”林宇抬眼,目光如电,瞬间刺穿了赵猛的怒火,“百姓无辜,受人蛊惑。你带兵过去,是去弹压,还是去点火?正中陈茂下怀!”
赵猛被林宇的目光一刺,满腔的怒火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清醒了几分,但依旧梗着脖子,不甘道:“那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工坊被他们围着闹?万一”
“没有万一。”林宇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张头已开仓熬粥,以粮安民,此为上策。釜底抽薪,攻心为上。煽动者见无利可图,又无血可染,其势自溃。你即刻传令:”
林宇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