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但被数名精锐死死压住,如同被钉在泥地里的螃蟹,徒劳地挥舞着短刃。
“捆了!”刀疤老刑名冷喝一声,走上前,一脚踩在疤脸刘握着短刃的手腕上,用力碾动!
“咔嚓!”腕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啊——!”疤脸刘发出凄厉的惨嚎。
士兵们动作麻利,用浸了水的牛筋索将疤脸刘捆得如同粽子,连嘴巴也被破布塞得严严实实。
刀疤老刑名蹲下身,一把扯下疤脸刘的斗笠,露出那张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的、带着狰狞刀疤的脸。他冷冷地盯着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声音如同刮骨的寒风:
“疤脸刘?陈茂老狗的忠心奴才?哼,带回去!赵将军和林大人,正等着好好‘款待’你呢!”
疤脸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挣扎得更加剧烈,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带走!”刀疤老刑名一挥手。
几名士兵如同拖死狗般,将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疤脸刘拖起,迅速消失在土地庙后狂暴的雨幕之中,只留下泥泞中挣扎的痕迹,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涂山工坊,主事房。
烛火摇曳,驱散了些许暴雨带来的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金疮药和血腥混合的气息。
老张头半躺在铺着厚厚褥子的软榻上,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固定着夹板,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他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浑浊的老眼此刻却异常明亮,紧紧盯着榻前。
榻前,一个身材精悍、穿着夜行衣、浑身湿透的汉子单膝跪地,正是“夜枭”的枭一。他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和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肃然,沉声汇报:
“老把头,‘血鹞’尸首已按大人吩咐,就地深埋处理,痕迹清除干净。柳姑娘伤势虽重,但大人赐下的‘九转还魂丹’吊住了命,我等已将柳姑娘护送至山下,由商行安排的可靠马车秘密接走,送往大营由军医救治。大人严令,柳姑娘行踪,务必保密!”
老张头听到柳如烟性命无虞,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丝,长长舒了口气:“好好柳姑娘没事就好辛苦你们了!”他挣扎着想坐直身体,“工坊这边”
“老张哥!你躺着别动!”大掌柜连忙上前扶住他,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工坊这边您放心!围墙豁口已经用沙袋木料暂时堵上了!暴民死的死逃的逃,那些死士的尸体也都处理干净了!护卫的弟兄们轻伤的包扎了,重伤的也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