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只白瓷碗走了回来。
严家姐弟两人的酒量大约就跟他们的饭量差不多,而且巢郡的酒清淡寡味,喝起来都没有他们当时在临城时买的那兑水的酒烈,他们练武的时候又常常有跌打损伤,烈酒用的又快,严青栀便常常与来往北地的行商商量,让他们每次回来都给她带上些北面的烈酒,如此虽然他们并不常喝酒,但家中这样的酒坛子,起码十坛不止。
苏阖将酒坛子和白瓷碗放在桌上,扯了上面的泥封,清冽的酒香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
严青栀一闻这味儿,就开始肉疼。
苏阖竟然拆了她最贵的一坛。
清亮的白酒倒进碗中,他一仰头喝下了一大口,而后从腰间抽出匕首举到眼前,对着无人的方向,便喷了出来。
匕首上沾满了酒液,苏阖又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手巾将之擦干,看着泛着水光的匕首,他眼中没有太多的表情。
三人屏气凝神,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候分辨事情好赖性的场面就要出现了。
如果苏阖第一个叫到了严青栀,那接下来的一定是好事。
但如果苏阖第一个叫了严青竹,那下面的情况肯定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三人视线不敢乱瞟,只等着苏阖开口。
而苏阖那边,握着匕首,转过身将桌上的盒子翻开,而后开口说道。
“青栀!你过来……”
一听率先叫到了严青栀,严青竹顿时松了口气。
严青栀则头皮发麻的往前走了两步,和严青竹不同,在木盒打开的时候,她已经清楚的听到了盒子里面有些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很小很小,小的就好像两根柔软的线在打结一样。
严青竹分辨不出来,但严青栀却是曾经听到过。
虽然声音有些不同,但那带给她的感觉,简直分毫不差。
她看了看苏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大伯,这是什么?本命蛊虫吗?”
苏阖听说过他们杀了宋伯清而后得到宋伯清遗物的事情,对于严青栀能认出这东西并不奇怪。
“没错,这就是南荒古氏最厉害的蛊虫,名曰灵蛊,此蛊虫培养艰难,这世上一共也没有几条,不过它的妙用你们却是知道的,出了可以百毒不侵,它也是世上最毒的蛊虫之一,莫说是驭尸宗那些小伎俩,就是南荒古氏的本命蛊中,十成里面也有九成九不是它的对手。”
严青栀听苏阖说着,视线不由转向了那木盒的方向,她的视线俯视而下,正好看到了木盒之中正在盘桓扭曲的几条线虫一样的蛊虫。
她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前一段时间看到的那些,想到了那些人将死未死的时候,那些本命蛊迫不及待涌出那人身体的画面。
她瞬间打了个哆嗦。
“大伯,我有点害怕!这东西安全吗?”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