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安抚母亲。
“好?好什么好?这得花多少钱?晚晚,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是不是你答应了那个龙先生什么?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林淑芬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充满了惊疑和一种母亲特有的敏锐担忧,“妈这条老命不值钱,你不能为了妈不能啊!”她情绪激动起来,呼吸变得急促,旁边的监护仪器发出轻微的报警声。
“妈!您别激动!没有!真的没有!”林晚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安抚,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母亲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答应什么?欺负?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母亲此刻的“安稳”,都系于龙胆草一念之间。这份“恩情”,沉重得让她窒息。
“龙先生他只是帮我们。”林晚艰难地吐出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您安心治病,钱的事您别操心,有我呢。”她只能重复着空洞的安慰。
“你哪来的钱?晚晚,你”林淑芬还想说什么,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蜡黄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林女士,请平复情绪,您的血压和心率都超标了。”一位护士快步走进来,声音温和但带着职业的严肃,同时按下了呼叫铃。“探视时间到了,林小姐,请您先离开,让病人休息。”
林晚看着母亲痛苦咳嗽的样子,心如刀割,却不敢再刺激她。她只能紧紧握了一下母亲的手,哽咽着:“妈,您好好休息,别多想,我我晚点再来看您!”说完,在护士的示意下,一步三回头地、被九里香带离了病房。
厚重的病房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母亲痛苦的身影和那令人心碎的咳嗽声。林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无菌服下的羊绒衫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
“林小姐,”九里香平静的声音响起,递过一张质地柔软的纸巾,“龙总在顶层办公室等您。”
林晚麻木地接过纸巾,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顶层办公室该来的,终究要来。她脱下无菌服,跟着九里香,走向那部象征着权力顶点的专用电梯。
电梯无声地攀升至顶层。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更加开阔、视野极佳的办公区域。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将整个磐石园区和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空间依旧是冷硬的现代风格,昂贵的黑胡桃木办公桌,线条简洁的皮质沙发,巨大的电子屏幕墙。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和一种紧绷的、如同战前指挥所般的凝重气氛。
龙胆草没有坐在办公桌后。他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