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的努力，因为资本的无耻游戏而付诸东流。姚浮萍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厚朴哥话那么少的人，为了排查漏洞能跟团队吼到嗓子哑掉，九里香姐想尽办法安抚大家，辛夷她动用了自己最不想动用的家族关系。还有那些普通的员工，他们信任这里，把这里当成事业和希望。”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些：“这里，不应该就这样倒下。”
龙胆草深深地看着她，看到了她眼底的真诚和某种释然。经历了背叛、救赎、疏离与回归，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这个复杂棋局中的位置——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那份她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属于集体的、笨拙却真实的努力。
“我明白。”他说，“这本笔记，我会让浮萍和厚朴尽快分析，和现有的线索进行交叉验证。张弛等这件事了了，我会亲自找他谈一谈。”
林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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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情况急转直下。
一股来历不明、但力量庞大的卖盘在开盘后短短一小时内集中涌出，龙胆科技的股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直线跳水，跌幅迅速超过百分之十五，触发了熔断机制。交易暂停的十五分钟，如同死亡般寂静，却又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
公司内部通讯软件上，各种猜测、恐慌、询问的信息疯狂刷屏。几个大型办公区里，有人开始无心工作，交头接耳；有人面色惨白，不断刷新着财经新闻；甚至有人红着眼眶，默默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龙胆总，必须立刻发布强有力的正面公告！或者宣布大规模回购计划！”视频连线里，远在海外的投资关系顾问声音焦急。
“回购需要资金和时间，远水难救近火！当务之急是找到砸盘的源头！”另一名高管在会议室里几乎是在吼。
龙胆草盯着屏幕上那条刺眼的大阴线，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对方的组合拳，舆论打压、技术骚扰，最后是资本市场的致命一击。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就全完了。
就在人心惶惶，几乎要失控的边缘，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最初是在某个部门的内部群里，一位入职三年的中级工程师，自发地写下了一段长长的文字：
“我是王磊，2019年校招加入龙胆。记得入职培训时，龙胆总说过，‘这里不是赚快钱的地方，是想一起做点有意思、有价值事情的人的聚集地。’三年了，我经历过‘星链’上线的激动，也熬过数据泄露时的至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