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静转念一想,黄四喜刚才潜运内力,武功绝不会低,黄四喜口称谈谈,极可能是要采用武力手段。
曾静坚决摇头:“黑石内全是杀手,他们只杀人,不会谈判,阿四,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见他们,你一旦被他们盯上,他们会纠缠你一辈子,我不想你以后像我一样也东躲西藏。”
她对黄四喜的武功没有全面认识,就算有,她也不希望黄四喜去挑战黑石,危险实在太大。
“那好罢。”
黄四喜并不坚持。
他取出易容黄泥:“这种泥能让你改头换面,而不会损害你的脸,我会把易容术与泥的配方传授给你,你可以自己易容,今后浪迹天涯,不用担心黑石会查出你的踪迹。”
曾静接过泥瓶,放在指尖打量,垂着头沉默。
她不想黄四喜替她冒险,却同样不想一辈子漂泊。
她希望过上平淡日子,在市井里做普通妇人,与街坊们家长里短。
“阿四,我脸上的伤疤,什么时候可以清除干净?”
“如果我隔天给你运功疗伤一次,月余应该就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帮我易容?”
曾静把泥瓶递还给黄四喜:“我想再回城里住一个月,等我脸伤彻底复原,再考虑去哪里浪迹天涯。”
“那你坐好,把脸仰起来。”
黄四喜拔开瓶塞,动手给她易容。
等她样貌变成以前的黄脸婆,黄四喜下了马车,把蜂箱整理起来,一并挂在车后。
不多时,两人返回城中。
马车停在曾静家门口。
曾静下车后,她把昨晚从江阿生手上抢来的短剑递给黄四喜:“这柄剑我用不着,你处理掉罢。”
黄四喜接了短剑,问她:“你以前是刺客,没有随身佩剑武器吗?”
她指指自己的宅院:“我有一柄辟水剑,放在堂厅的横梁上,我以为在野外放蜂不会遇上敌袭,就没有带着。”
她其实已经数月没有碰过辟水剑。
黄四喜旋即下了马车,道:“让我瞧瞧你的辟水剑。”
曾静觉得一柄剑没有什么好看的,黄四喜可能是想到她家里坐坐,她莞尔一笑,去开院门。
到了堂厅后,她给黄四喜指出辟水剑的藏放地点,她身负有伤,不便起跳。
黄四喜纵身跃起,攀上横梁,取下一柄被黑布缠裹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