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美目绽出回想之色:“见的不多,小妹以前受邀奏乐,接触过几位出身门阀的贵夫人。”
黄四喜坦白一句:“那你可猜错了,我夫人不是大门大户,而是官妓出身。”
“官妓?”
她怔了下神,黄四喜夫人身份与她想象里相差甚远,但她也没有觉得官妓有什么不妥,反而认为黄四喜行事淡泊。
她自顾点评:“贤兄肯定是喜欢嫂夫人到了极点。”
黄四喜把马缰递给她,微笑回应:“如果不喜欢,那也不可能成亲。”
她抿了抿嘴,温言赞赏:“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贤兄的婚事应该是自己做的主,你为了挚爱义无反顾,也是难能可贵。”
黄四喜望着她:“我是孤儿,不需要征询双亲的意见,再说我是江湖儿女,可以不讲传统,我成亲时其实是裸婚,我夫人嫁给我才是义无反顾。”
她面露茫然:“什么叫裸婚?”
黄四喜告诉她:“我没有门第家族,没有功名身份,没有房屋田产,等同于流民。”
她神色稍滞,心想贤兄家里是不是遭过什么大难,所以家门衰败啦?
她担心自己再聊下去,会提及令黄四喜伤感的话题,就以一句感叹收尾:“贤兄你真是活的洒脱啊。”
她接住马缰,翻身跳上马背。
这一走,她就可以从李子通与辅公祏的死亡事件里彻底脱身,将来不会有任何麻烦缠身,但黄四喜却不一样。
她最后叮嘱黄四喜:“贤兄你势单力薄,最好不要在江淮军与东海军的地盘上久留!”
她顿了一下,不舍又说:“小妹与贤兄患难一场,本应该风雨同舟,却又害怕拖累贤兄,只能厚颜离开,还请贤兄不要责怪小妹的失义之举!小妹就此别过,贤兄你珍重!”
她端庄做了一个拱手礼。
黄四喜同样抱起双拳:“你也一路保重!”
她策马驰奔,前行了十余丈后忽然拽紧马缰,又转头过来:“小妹石青璇,忘了请教贤兄的名号?”
黄四喜道:“为兄叫黄四喜。”
她嫣然一笑:“贤兄还真是排行有四呀!小妹告辞啦!”
她朝黄四喜微微顿首,转马向前,渐行渐远。
直至她身影消失在远方山林之间,黄四喜才横起她赠送的竹箫与秘册查看。
秘册所载音功存在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