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兵卒原本就在饮酒作乐,全部喝的醉醺醺,又挤在一座山谷内。
黄四喜在发刀之时,玉峰针也已经攥满掌心,挥臂撒出去,满地尽是无声瘫毙的横尸。
人群顿如炸锅一样四散开来。
唯独那位朱媚面首白文原不退反进,他才投拜在朱媚的石榴裙下,痴迷劲头尚未过去,一见朱媚被杀,心绪因急而失控,拔剑冲向黄四喜。
这时黄四喜距离他只有尺许之遥,惊寂刀朝前一移,斩实在他剑上,他师门‘净剑宗’是铸剑门派,掌上是百炼宝剑,结果被一刀震碎为数十枚残片。
白文原感应到黄四喜的雄浑刀力,以为残片一旦溅射在胸腹上,他必定要被打的千疮百孔。
谁知黄四喜刀法早就到了随心收发的境界,刀气卷住残片,竟从白文原胸前偏移,自他两侧疾飞出去,射向那些逃跑的兵卒。
白文原只有膻中气海被一枚残片击中,真气霎时被封,定身在了原地,他面朝着神情错愕的沈落雁与徐世绩两人,呆呆站立,身后不断传来惊恐惨叫。
估摸过了一炷香时间,叫声渐渐停息,喧嚣山谷也恢复了平静。
白文原看不到身后环境,但他知道朱媚麾下的百十位兵卒肯定已经被黄四喜全部解决。
‘呼!’的一声,黄四喜回跃过来,持刀落在了白文原面前。
白文原见黄四喜浑身浴血,杀气腾腾,恐惧感开始抑制不住的涌遍全身。
他激起了求生欲,结巴着说:“好好汉,在下与朱媚认识不到一个月,其实不熟,真真不熟!”
黄四喜先前见他拔剑硬拼,还以为这是一个硬汉,原来只是一个愣头青。
“朱粲大军去了什么地方?”
黄四喜拷问一句。
白文原眼珠斜望西面:“向西去了荆州!朱粲说荆州自古就是鱼米之乡,人口稠密,百姓富庶,随便攻打几座村镇,就能数年不愁吃穿!”
朱粲攻打村镇不是为了占地称王,纯粹就是为了搞破坏,他在青州时就惯于转战抢掠,途经一地暴虐烧杀,麾下兵卒个个凶残成性。
由于朱粲在青州作恶太甚,遭到了围剿驱逐,他才率领残兵败卒南下江淮军的地盘。
杜伏威之所以收留朱粲,是为了让朱粲抵挡周边的隋军。
但朱粲不愿意给任何义军卖命,他客居江淮军地盘仅仅是权宜之计,他私下派人打听了荆州局势,早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