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押注黄四喜风险低收益高,一旦成功,不止宋阀跟着昌盛,汉统也能跟着大兴,于公于私都有数不尽的好处。
但押注李密风险高收益低,宋缺不如返回岭南,继续做他的逍遥镇南公。
黄四喜听了宋缺的决断,对他说道:“此事太过重大,阀主你应该事先找我商量,也许我会同意!你现在突然奇兵杀来,让我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考虑时间,如何可以轻易答复你?”
宋缺朝黄四喜摊了摊手:“我也是被时局所迫,我是收到你养有真龙的消息后才决定起兵,那时你陷入洪区,根本找不到你踪迹,让我如何与你商量?
我起兵又不能延误,因为李阀大军已经开拔,我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屯兵关中!如果让李阀先攻入京城,那将为时晚矣!”
如果他到了关中后找不到黄四喜,按照原路退兵就是,除了来回折腾一番,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黄四喜仰首望往篷顶,慎重考虑起宋缺的建议。
宋缺负手站在一旁,并不打扰。
斟酌了一番说辞,黄四喜开口:“我先告诉阀主两件事,其一是我刚刚与慈航静斋的梵清惠斋主做了一笔交易,我承诺她尽快离开京城,不能出尔反尔!”
听到梵清惠的名字,宋缺眼里露出一抹复杂神态,旋即又皱起眉头:“她显然是看好李阀夺取天下了?”
黄四喜回道:“她原话是李阀最具夺取天下的条件,我听闻阀主与她有交情,也许可以争取她的支持。”
宋缺忽然哂笑:“她高估了慈航静斋的影响力,牵连到天下权势的血腥争斗,她若涉足过深,怕是会失去吃斋念佛的立足之地,我向来不觉慈航静斋有选定天下之主的资格,自然不用理会她。”
他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梵清惠年轻时的绝代容颜,又补充一句:“但我确实与她有私交,也敬佩她悲天悯人的品行!另一件事是什么?”
黄四喜坦言:“我要到西域寻找天君席应,这对我至关重要,我不日就要启程动身,不会继续留在中土!”
宋缺大感不解:“天君席应有什么特殊之处?当年我曾杀的他亡命千里,遁去西域四十年不敢回来,难道他比争霸天下还重要?”
“是!”
黄四喜没有详谈席应的情况,他告诉宋缺:“虽然我要离开中土,但阀主你渴望复兴汉统的大志,我深表认同!
我已经找到埋藏京城内的杨公宝库,此库连